祝窈不想死,她还有爸爸妈妈,还有奶奶,有同学和老师,她对这个世界满怀期待。

她不想死。

与此同时,黄尘久等江初七未果,多次拨打电话也未得到回应。游戏的激情逐渐消退,他从网吧走出,直接来到江初七的住所找他。

听见门外传来的脚步声,祝窈几乎是本能地想要呼救,但声音尚未发出,就被江初七捂住了嘴巴,阻止了她的呼喊。

他说:“你不怕被看光的话就大声喊出来。”

祝窈闭口不言,眼睛无助的望着门外。

就在黄尘快要走到门口时,江初七从屋内出现。

黄尘将双手插在口袋,停住看向他:“你在家啊,咋这么慢?”

江初七面无表情地下了台阶,径直走向巷子的深处,随口回应:“睡过头了。”

外面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祝窈紧绷的身体终于松懈。

低低的哭声在屋子里回荡,持续了很久,直到天色完全暗沉,她才回到家中。

夜空中挂着月亮,月明星稀。

祝窈猜测赵红红应该去了夜市,她才敢就这么走回来,不然,她要怎么解释这一身狼藉。

身体的多处磕碰痕迹,胸上,脖子上都是他留下的指痕。

祝窈将自己冲洗干净,在换衣服时,当她看到胸部那清晰可见的印记,一股强烈的耻辱感涌上心头,再也无法抑制的泪水夺眶而出。

从那之后,祝窈再也没管过江初七,有时候身上出现淤青,她知道他打架受伤,可那又与她何干。淤青过几天就消了,一切恢复如常。

1的话她也不听,江初七是死是活,她都不愿意再去靠近,算她倒霉,倘若哪一天他突然死了,就算她跟着他死,她认。

人人厌恶他不是没有原因的,他那种人,不值钱别人真心对待。

六月十八号,一个月的时间悄然流逝,祝窈与江初七之间,仿佛隔开了一个遥远的距离。

她和他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如果不是她单方面的刻意接近,即便是在小小的渝镇,两个人也很难遇到一起。

分班后,祝窈依旧留在高二一班,班级里换了几位新同学,班主任从原来的白老师变成了三班的班主任,杨老师,杨泽。

而这个班,从分班至现在始终留有一个空位。

祝窈心中暗自庆幸,江初七没有再来上课。

星期五放学,祝窈跟着奶奶去车站接姑姑家儿子陈琦华,她的表弟。

陈琦华前段时间骑自行车摔倒,导致胳膊骨折,在城里的医院住了半个月,今天出院回家养伤,他们家在渝镇隔壁的镇子里。

因河水暴涨冲毁了必经之桥,而这座桥的修复尚需时日。因此,姑姑恳请奶奶,让陈琦华暂时在祝窈家小住几日,直到道路恢复。

祝窈去年走亲戚的时候跟这个表弟说过话,人很活泼,十分调皮。

这不,祝窈看见陈琦华从大巴车上蹦下来,一米八的大高个,脖子上缠绕的绷带看起来实在是突兀,打上石膏的手臂被限制吊在胸膛前,傻呵呵的环顾四周。

看见祝窈后冲着她大喊一声:“表姐!”

随后又看到赵红红:“外婆!”

祝窈笑着冲他招招手,人走来了,赵红红的出声质问:“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话语中虽有轻微的责备,但更多的,是掩饰不住的心疼和关切。

回到家中,赵红红为两个孩子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餐桌上,热气腾腾的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窈窈,”赵红红语重心长地开口,“琦华对这里还不熟悉,改天带他出去转转。”

祝窈没问题,点点头应下。

接着,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