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七收回酒瓶,走到后面一只手按住祝窈的后脖颈,把她往身旁一带:“我反悔了,我都还没上,哪轮得到你?”
“你先!你先上,我这就走,这就给你腾位置。”
老鹑一见形势不对,立刻软了下来,只想尽快脱离是非之地,弯腰点头,急切地准备走人。
江初七眉心蹙起:“等着,让你走了么。”
老鹑身体僵住,满脸愁苦:“人都留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江初七看了眼祝窈,盯着她被扯开到肩膀下方的领口,锁骨上醒目的深红掐痕,抬眸凝向老鹑。
语气还算正常:“老鹑,来。”
老鹑纹丝不动,根本不敢上前,熟人都知道,这是江初七打人时的前兆,往往暴风雨来临之前,是平静到反常的。
老鹑不来,他要跑。
可他动作没有江初七快,酒瓶砸中他头顶的那一刻,瓶子应声四分五裂,老鹑眼前一黑,身体失去平衡,向后倒去。疼痛感有所延迟,但还是袭来,他痛苦地捂住头部惨叫。
视线被血液模糊,他看到恶鬼少年握着断掉的玻璃瓶口,带着笑容向他逼近。
祝窈吓到失神,她是被江初七捏着后脖颈带出宾馆的。
天已暗,将要黑到底。
直到站在昏暗的巷子口,看到过往的行人,来来往往的车辆,和眼前奔跑的小孩,她才逐渐意识到自己真的已经离开了那个恐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