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悦意识到不对劲,掀开书本,摸了一把祝窈的额头。
“老师!祝窈好像烧晕过去了。”
……
江初七身体素质极好,一年四季也就感冒那么一两回,今早出门时还一切正常,到了饭馆却突然发起了烧。
高烧来得毫无征兆,猝不及防。
黄尘亲眼目睹江初七前一秒还在用筷子搅拌碗里的面条,后一秒就晕倒在地。
小地方的医疗诊所屈指可数,病房条件也相当简陋,三张仅一米宽的单人床并排摆放,中间不到两米的距离用布帘隔开。
医生给江初七扎针那时他已经醒了,眉目阴沉,满脸戾气。
黄尘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输液针扎进江初七的血管,目光不经意往后一扫,瞳孔猛然颤动、震惊。
黄尘站起身,眼睛紧盯着江初七手腕处的指甲印:“初七,你被谁掐了?”
江初七语气不耐:“你妈掐的。”
黄尘:“我靠,我好奇死了。”
江初七:“好奇你妹。”
唰
隔壁的帘子忽然被人扯开,赵红红冷脸瞪向两人。老婆子出口唾沫星子横飞:“叽叽喳喳地吵什么,能不能小点声儿?”
1|9 故意的
祝窈做了一个梦,梦中她匆匆从家里赶到乌流江,找到江初七他已经没有了呼吸,无论她如何呼唤,都无法唤醒他苍白的身体。
她用手摇晃他,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他的名字,满脸绝望。
江初七!江初七……
“江初七!”
梦里的呼喊声穿透现实,打破了诊所的宁静,祝窈沙哑的声音清晰地叫出那三个字,正在床边削苹果的赵红红被吓一跳。
赵红红抬起胳膊,摸了把祝窈的头:“哎呦死丫头,你瞎喊什么?”
祝窈瞪大了眼睛望着天花板,思绪还未从梦境中回过神来。
赵红红又叫了一声:“窈窈?”
祝窈缓缓转过头,眼神中流露出迷茫:“奶奶……”
不知自家孙女为什么念江家那小子的名字,赵红红心里疑惑,却还是伸手一把扯开身旁的帘子。
赵红红:“看吧,这孩没事,没你烧的重。”
彼时的江初七没个正型的斜倚在墙上,一条腿随意的耷拉在地,另一条则撑在床的边缘,手背上还插着针管,拿着游戏机,低头打游戏。
祝窈眼睛看过来时,他也抬起头,声音淡而哑:“叫我做什么?”
“没……没什么。”
祝窈面色楞怔,面颊在瞬间泛起了红晕,尴尬得无地自容,她没想到自己会在梦中叫出江初七的名字,更没想到醒来后会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身边坐着赵红红,而隔壁就是他。
江初七眉梢轻轻一挑,目光先是掠过赵红红,然后定格在祝窈的脸上,他放下手机,露出一抹带点邪腻的笑:“没事就这样叫我?”
祝窈秀眉微蹙,眸光瞥了眼赵红红慢慢阴沉下来的脸,随即反应过来,他是故意的,故意让奶奶多想。
坏死了!
祝窈抬手拉住帘子,将自己与他隔开,然后结结巴巴地向赵红红解释:“奶奶,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梦见他……”
赵红红脸还沉着,把苹果切成四块,递给祝窈一块:“吃。”
输完吊瓶回家的路上,赵红红便开始了语重心长。
“你老实说,最近是不是跟他有来往?他惹了你?”
祝窈撕掉手背上的医用胶带:“没有奶奶,您想多了。”
“嘿!最好是我想多了,窈窈,那孩子眼睛里带刺儿,放在电视里啊就是煞气,煞气重的人身上多多少少附着些不好的东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