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晏山,我妈每个月送来的东西你没吃吗?”
姜青篱红着眼睛质问,“那些东西是你做的,坏没坏你不清楚?那些东西是我妈从牙缝里省下来的,她凭什么就这么糟践?”
温晏山依旧紧紧地拽着她不放,语气里满是不在乎。
“你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就这点儿东西,能值几个钱,值得你闹成这样?”
“那是钱的问题吗?那是我妈的心意!”姜青篱大吼着。
苏雅珍嗤笑一声。
“乡下人,就是没见过世面,以前这在我家,是连狗都不吃的东西,看来你妈过的,还不如我家以前的狗。”
姜青篱愤怒得眼睛通红,她一只手被温晏山钳制着,用没被拽着的那只手,从餐桌上拿起盘子朝苏雅珍砸了过去。
“你过的才不如狗,你吃不起饭跑我家里来要饭,还在这挑三拣四的!”
苏雅珍被盘子吓得一哆嗦,温晏山瞬间怒火冲天。
温晏山一巴掌扇过去,骂道,“姜青篱!要是伤到雅珍,我要你的命!”
这一巴掌极重,姜青篱整个人被甩了出去,额头重重地撞到墙上。
温晏山还不解气,继续骂道:“你还以为你是那个曾经的掌上明珠?”
“我告诉你,雅珍以前才是真正的千金大小姐,要是二十年前,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雅珍比你金贵多了!”
“你竟敢拿盘子砸她?”
温热的血顺着额头流下来,可姜青篱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心痛到麻木,是不是真的就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痛了呢?
第5章 5
温热的血顺着姜青篱的脸颊滑落,在地上绽开一朵朵红梅。
温晏山的瞳孔猛地收缩,下意识向前半步,却看到姜青篱自己撑着墙爬起来。
她跌跌撞撞地扶着墙进了房间,"砰" 地甩上了房门。
房间里,姜青篱独自处理伤口。酒精棉按在伤口上的刺痛,比不上心底翻涌的绝望。
她拼命眨眼,告诉自己不能再为这个男人流一滴泪。
可是她想起父亲,只替父亲不值。
怎么会为了救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男人,而丢了性命?
父亲在的时候,最疼爱她,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
当初在父亲的葬礼上,温晏山说,以后他会替父亲照顾她,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可现在呢?
她所有的委屈与屈辱,都来源于这个男人。
第二天,姜青篱去文工团,开了一张离婚证明。
并且申请调到别的文工团去。
可文工团这种地方,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想调走,得等别的团有空位。
她只能暂时留在这里,等待机会。
天快黑的时候,她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家,却在门口僵住了。
虚掩的门缝里,温晏山将苏雅珍圈在怀中,指尖轻抚着她泛红的脸颊。
苏雅珍撒着娇问:“你到底什么时候和姜青篱离婚啊?总不能让我一直跟你这么偷偷摸摸的吧?”
面对这个问题,温晏山的眼睛突然变得清明。
“不能离!她父亲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要是抛弃她,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而且晋升也看这个,离婚会对我的前途有影响。”
苏雅珍还想说什么,温晏山却逃避似的,起身往外走,却撞上装作刚进门的姜青篱。
“文工团的复工申请,需要你签字。”说着,她将手里的几张纸递给了温晏山。
温晏山看也没看,就签了字。
“我又要晋升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