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温晏山有点坐不住，想去找姜青篱的时候，苏雅珍就会说：“她就这样玩玩失踪，就把你给治住了？怎么？她在你心里很重要？”

“你可别忘了她父亲的事，她们家会一辈子挟恩图报，难不成你还能真的爱上她？”

温晏山眼神冷了下来，“怎么可能？我对她没有一点感情，怎么可能爱上她？我爱的人只有你。”

可是有时候他想起来以前为姜青篱做的事，不禁问自己，真的只是为了利用她吗？

那他又何必做那么多事，只为了她能开心。

但温晏山告诉自己，只能姜青篱爱他，他不能爱姜青篱。

他爱的人始终是苏雅珍。

温晏山被停职在家，闲来无事送苏雅珍去文工团上班。

碰到文工团团长，温晏山状似无意地问，“这几天姜青篱按时上班了吗？可不要让她仗着我的关系，随意旷工。”

团长满脸诧异，“姜青篱调走了呀，您不知道吗？”

“什么？”温晏山像是没听懂似的，下意识地反问，“调走了？我怎么不知道？”

团长忙解释道：“就前几天啊，你们不是离婚了吗？我以为您不想再管她的事，就没特意通知您。”

这次温晏山更是震惊到无以复加，“什么离婚，我们两个什么时候离婚了？”

“这......”团长一脸无辜，“离婚证明上可是您的亲笔签名啊，我提交上去，已经生效了。”

温晏山不可置信地后退两步，想不通似的呢喃，“怎么可能？我没签过......”

他猛然抬起头，突然想起来，前几天他喝醉那次，姜青篱好像拿了好几张单子让他签字。

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要跟他离婚？

温晏山不想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

心里涌出一股难以言表的情绪，虽然他不会爱姜青篱，但也从没有跟她离婚的想法。

这个年代，离婚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也会影响他晋升。

但其实他听到离婚的第一秒，想的不是这些。

温晏山的第一感觉是，姜青篱怎么可以不一辈子都在他身边？

站在不远处的苏雅珍听到离婚的事，笑得嘴都合不拢，她一双手臂攀上温晏山的脖子。

“离婚不是好事吗？这样你就可以娶我了。”

温晏山下意识地摇头。

苏雅珍变了脸色，质问道：“温晏山，你不打算娶我？你想我一辈子跟你偷偷摸摸的？”

“不是......”温晏山只觉得心力交瘁。

他推开苏雅珍，“你的家庭成分，我没法跟你结婚。”

苏雅珍瞪大了眼，“我不管，你就是得娶我，凭什么我要当见不得光的那个。反正现在姜青篱也跟你离婚了，你要是不对我负责任，我跟你没完！”

温晏山只得先敷衍道，“好，这件事我们之后再说，你先练舞。”

说完，温晏山急急忙忙追上团长，想要问清姜青篱的去向。

他一定要亲口问问她，她姜青篱凭什么就这样跟自己离婚。

第12章 12

温晏山本打算申请请假，却被告知调查结束前不能离开本地。

去找姜青篱的计划只能推后。

温晏山的心情愈发烦躁，偏偏还要应付苏雅珍每日的车接车送。

七十年代的汽车金贵得很，苏雅珍享受着众人艳羡的目光，连彩排都要倚仗温晏山的关系偷懒。

她总借口流产身体还没好，别人练舞五个小时，她只练半个小时，导致进度一直很慢。

有团员开始不满。

“你一直不练舞，还要站在中间的位置，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