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雨和秦终南一阵无语。

白糖的头发湿湿得粘成一撮一撮,脸上哭得浮肿,眼睛嘴唇也都红红的,像溺水了刚被救上来一样。

他把湿透了的衣服换下来叠好放进书包里,踌躇了好一会才有些尴尬地悄悄打开门,探出个小脑袋来,也不知道他刚刚叫得那么厉害外边的人是不是都听到了。

周朝雨抽了几张纸巾给白糖,后者接过来开始粗鲁地擦着头发,让水分被吸干。

蒋云书顺手把沾在白糖头发上的一张小纸屑捻下来,转头问,“周教授,秦医生,要一起吃晚饭吗?”

“不了,”秦终南揽过周朝雨,“接下来就是私人约会时间了,不过蒋先生,对于你刚刚说的,我很感兴趣,我们找个空闲的时间好好谈一谈吧。”

蒋云书放下心来,看来对方有听进去,并不是认为他在天马行空。

白糖站在身后,望着蒋云书宽阔的背影,他想问alpha你对秦医生说了什么,我能知道吗?但转念一想,自己好像并没有什么资格过问对方的私事,不懂分寸只会惹人嫌恶,他垂下眼睑,闭上了嘴。

“刚刚说了什么?”周朝雨问。

白糖蓦地看过去。

秦终南和周朝雨对视,瞳孔倒映出对方的身影,全是笑意,“我们一直在努力做的事。”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蒋云书好几天穿得都是短袖,现在已经晚上12:37了,他走出房门,却发现白糖书房的灯仍旧亮着。

又没睡?已经连续一个星期都这样了,第二天还有课就凌晨12点从书房出来洗漱睡觉,第二天是周末就干脆熬夜?

他敲了敲门:“白糖。”

房间内传来一声笔掉在地板的清脆声,两三秒后,白糖才打开了门,头顶扎着个小啾啾,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清晰的眉眼,“蒋医生,还没睡啊?”

这还是蒋云书第一次看到白糖这样的打扮,有点可爱,他默了默,“头发太长了?”

“嗯,”白糖苦恼地说,“扎眼睛一直忘了去剪,怎么啦?”

蒋云书看到里面书桌上摆满了摊开的试卷和辅导书,他收回目光,“还不睡?凌晨了。”

白糖皱了脸,“昨天老师讲的课我没听懂,我”

蒋云书突然伸手碰了下白糖的手臂。

白糖猛地抖了下,缩起了肩膀,反应过来顿时委屈道:“你又来!”

蒋云书忍不住笑了下:“抱歉。”

这个星期他们一直在进行简单的现实训练,一开始蒋云书的突然触碰能让白糖下意识地叫出声,汗毛竖起,像个小刺猬一样拱起身体,肌肉紧绷,两三秒过后才会重新放松下来。

现在就好多了。

蒋云书说,“我能进去吗?”

白糖连忙让开,“当然可以”

蒋云书走到桌子旁,问:“哪里没听懂?”

白糖愣了愣,后知后觉蒋云书是给自己讲题来了,他瞬间坐得端端正正的,指了指一道立体几何题,局促道:“这里今天上课讲了道差不多的,当时我就没太听懂然后老师留了道相同题型的题当作业。”

蒋云书拿过卷子,凝神看起来,不一会儿,他把卷子放回到白糖面前,“你有思考过吗?”

白糖宛如一个被老师提问的小鸡仔:“有、有的”

“别紧张,”蒋云书道,“说一说你的思路。”

白糖顿时更紧张了,磕磕绊绊地说了一通。

“大体思路是对的,那你有没有发现,单单用题目的已知条件是推不出来的,你到这里就卡壳了对不对?”蒋云书弯下腰,左手撑住桌子,拿起铅笔把题目中的关键条件画出来,将白糖说的理了一遍,“我们要想证得结论,首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