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手术室那一刻,头却突然一阵强烈的剧痛,随即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作为医生的他,猜测自己很有可能是脑血管破裂,生还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一。
这些匪夷所思却又真实存在的事情一股脑地摊在蒋云书面前,全都在叫嚣着:你已经死了,你回不去了。
洗手间头顶上的 Led 白灯闪了下,蒋云书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站在镜子面前了,他抬起头,镜子里的人同步地望过来,眼神疲乏但锐利。
他又洗了把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种种打击,让他这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不得不接受事实,重新审视他目前所在的境地。
水沾湿了他的额发,水珠滴落在眼睫毛上,蒋云书闭了闭眼,终于做下决定,既然已经如此,便在这个世界好好活下去吧。
三天来,他第一次细细观察这具身体,名字很像,样貌也很像,但绝不是他的脸。
他的脸顶多算中上水平,可现在这张脸,高鼻梁薄嘴唇,五官如雕刻般立体,帅,可看起来很…… 凶,眉眼间都是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