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安慰的话不仅没发挥作用,反而让蒋云书隐隐作痛的心脏更是撕裂了一个口子,他咬肌突起,牙齿都快咬碎了。
当然能忍,能不能忍吗?就单是在腺体上用力一划就可能比这疼上好几倍,下半身的伤痕,至今落下的病根,浑身上下大大小小断过长回去的骨头。
甚至。
蒋云苏不会及时地送白糖去医院,要让白糖缩在冰冷的角落里疼上好久,期间还会重复、无休止地被虐待。
最可怕的是,他的想象不过冰山一角,真实远比他想象的要糟糕,糟糕好多。
蒋云书鼻腔翕动,有些酸涩,他闭紧了眼。
他来得好晚啊,实在是太晚了。
有多少个时刻,当他独自一人在家安静地煮面条时,温暖地呆在被窝里安睡时,和林柏舟笑着聊天时,他的白糖在另一个世界该有多疼啊,眼泪都快流干了。
可现在他来了,也没有保护好他。
像这次,在他脱下白大褂、想着待会就能见到自己的恋人而轻松下班时,就在距离自己一条街外的白糖正恐惧地被人用刀划破了手。
无力、后怕、失而复得,蒋云书的手收得越发紧。
结果现在怀里这个omega还要反过来慌乱地安抚他,“蒋医生,蒋医生?真的没事呀我们回家吃什么呢?做章鱼小丸子吃好不好?我买了”
话音戛然而止。
白糖忽然感到头顶一重,alpha的外套拉链拂过他的右手手背,一声又一声略重的呼吸打在他的耳膜上,像是疼极了发出的颤抖吸气。
蒋云书抱着这具单薄的身体,力道极大,几乎要将omega嵌进自己的胸口,他弯着腰,唇重重地压在白糖柔软的发顶上,低声呢喃:“不许说不痛”
他重复:“不许不痛。”
两人走后,那个医生说:“诶哟,那小情侣腻歪的,我牙疼。”
隔壁桌的说:“能不腻歪吗,那小孩朝向我这边,偶尔露出点下巴尖来,脸色白的啊!眼睛里水光转啊转,那一小截手臂就那么细,上边那么一大口子,血哗哗流!我一个beta都快心疼死了更何况alpha。”
走在路上的alpha还冷着脸,白糖的右手被紧紧攥着,手心一阵濡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