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坐过来,当真侧身把脑袋枕在了阮英的肩膀上。

他靠的不太沉,只是微微搭在阮英肩膀上。

“好累。”阮英听到他低声感叹。

她想起那天新闻里自信从容、西装笔挺的沈京鹤,和此刻枕在她肩膀上睡着的沈京鹤似乎不是一个人,谁也想不到那个沈京鹤会露出这么脆弱、看起来很需要被呵护的神情。

可惜阮英嘴笨,说不出太多安抚的话,最后也只能跟沈京鹤说,“马上就到家了,到家就不累了。”

沈京鹤却似乎非常受用地“嗯”了声,靠在她肩膀上闭上了眼。

阮英感受到他缓缓变得悠长的呼吸声,一动不敢动,维持着僵直着上半身的姿势,直愣愣地看向前面。

这是她第一次和一个异性如此亲密接触,除去乱蹦的心脏,她脑袋里唯一的念头居然是――希望沈京鹤可以好好地睡一觉。

机场到远山别院距离不算近,好在夜间车少,一路畅通,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就拐进了别墅区。

两个人一路都维持着那个姿势,中途阮英的手机震了两下,她怕吵醒沈京鹤,一直没掏出来看。

车在门口缓缓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