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沈京鹤下颌线崩得死紧,沉声道:“你有没有考虑过机场有记者怎么办?如果你被拍到照片、被那些记者发到网上,跟这种新闻放到一起,你有没有想过怎样?你大学还要不要好好读?”
他像是一个守护珍宝的猛兽,从知道这珍宝或许有一日有可能突然消失后,便一直焦虑不安,眼下更因珍宝以身犯险而控制不住地暴躁。
“那你呢?”
暴躁的情绪被清亮的声线搅碎,头脑片刻清明,沈京鹤闻言一愣,“……什么?”
阮英静静看着他,用很包容的语气问:“如果今天换作你是我,我有可能被堵在机场,被问很多莫须有的问题,你会不来吗?”
“……”沈京鹤看她半响,长吐出一口气,还是说:“不会,我会来。”
“所以我来了。”阮英说。
沈京鹤长久地看着她,心里像汪过一湾惊涛骇浪的湖泊。
硬话再说不出口,暴躁像被人拉下关闭的闸口,沈京鹤深吸一口气,猛地把人拉进怀里。
时隔几天的拥抱,让他此刻才终于拥有了双脚落地的安全感,他紧了紧手臂,“保护好自己,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沈京鹤,这话你应该对你自己说,”阮英被他捂在怀里,声音有点闷,但说出的话毫不客气,“时刻准备牺牲自己保护别人的人,是你,我才没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