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音握着拳,脸上还贴着一块柠檬,水浸透她的衣服,她双手抓着,胸腔起伏,气得难堪地大叫:“你?个小贱人!”
温黎面无表情,她道:“你?骂我?无所谓,但你?不能辱骂贺郗礼,贺郗礼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临走前,温黎睨着她,冷道:“如果有下次,我?不会再顾及你?是长辈的身份,我?一定会撕烂你?的嘴!”
……
推开咖啡厅的门,温黎发现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她站在雨幕里,任由冰冷的雨珠打在她身上,莫名想起八年?前分手时,贺郗礼就是在这样?的雨天站了一夜,淋了一夜。
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
温黎眨了眨眼?,雨水沾湿她的睫毛,她低头翻看手机,是贺郗礼打来的电话。
她缓缓接通,男人低沉的嗓音落入耳畔:“刚在忙?怎么没回我?消息。”
“外面下雨,在堵车,你?先在办公室待会儿。”贺郗礼那边隐隐传来鸣笛声,“等我?过来,你?再下来。”
温黎听?着他散漫又漫不经心的声音,她眼?眶一酸,杏眼?朦着雾气,她努力控制着哽涩:“那你?慢点啊,我?等你?。”
挂了电话,温黎失神落魄地站在雨里,脸色苍白,指尖紧紧攥着手机。
是赵青音毁了他们,想起他们分别的八年?,就像是一场笑话。
可如果没有赵青音中间的插手,他们还会分手吗?
雨愈发大,温黎浑身被浸透,雨水顺着她的发丝,她的额头往下流淌。
她回过神来,刚想站到遮掩的地方,头顶的雨仿佛停下,耳边传来雨珠砸在雨伞的砰砰声。
温黎下意识仰头,对上贺郗礼漆黑深邃的眉眼?,他侧脸线条冷硬锋利,下颌紧绷。
他垂眼?看着她,什么也没说?,一手撑伞,单手抱着她,往车里走。
温黎环着贺郗礼的脖颈,紧紧地抱着他,感受到男人的体温,她咬着唇瓣,将脸颊贴在他的颈窝。
淅淅沥沥的雨顺着砸向贺郗礼的左肩,温黎直起腰,他的左肩已被雨水淋湿,她刚要挪雨伞的位置,温热清冽的呼吸擦过她脸颊,贺郗礼偏头看她:“好好待着,别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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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理他的话,拿着雨伞往他那边打:“可你?都?淋湿了。”
贺郗礼淡道:“我?一个大老爷们怕什么,倒是你?,不在办公室待着下来淋雨?”
温黎没有说?话。
贺郗礼将她抱进车里,温黎浑身湿漉漉的,后知后觉才觉得冷。
男人将热风打开,从?抽屉里拿出来条毛巾,轻轻地将她头发擦得半干,侧身拽过他后座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温黎看着贺郗礼忙前忙后,只顾着自己,却?没有顾上他身上的湿意。
她抿着唇,伸出葱白的指尖将男人额前的雨珠擦掉:“你?身上也擦擦。”
贺郗礼瞥她眼?:“别管我?了,你?好好坐着,回去洗个热水澡,感冒你?就等着挨揍吧。”
温黎眼?睫颤了颤,她侧眸看向开车的男人,侧脸轮廓棱角分明,面色不渝。
车厢内寂静无声。
到了家,贺郗礼将她推到浴室,将热水打开:“洗完把头发吹干再出来。”
温黎点了点头,杏眸黏在他身上不放。
贺郗礼眉梢轻佻,懒洋洋地低笑出声,看起来又痞又坏:“还看呢,想让我?帮你?洗?”
“那也不是不行。”
对上男人混不吝的神情,温黎脸热着摇头:“我?这就洗。”
等她关?上浴室的门,贺郗礼表情淡了下去,眉心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