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赵津执和?赵青音站在一起,在看到他们时,脸色微变。
赵青音走过来,意味深长地看着温黎:“阿车,这是?”
温黎还记得当年她求贺家将被?冤枉的贺郗礼从?牢里救出来时,赵青音对她说的话。
离开贺郗礼。
她脸色煞白,紧紧攥紧旁边男人的手,思绪混乱。
贺郗礼察觉她的不对,眉心微凝。
这时,赵津执走过来,像是不可置信,荒唐道:“温黎,你跟贺郗礼”
贺郗礼抬起下颌,看向赵津执,缓缓将目光移到赵青音身上,他冷笑:“管好自己?的儿子,别他妈惦记老子的人。”
也等你
贺郗礼再没有给他们任何表情, 握着温黎的手离开。
温黎失魂落魄地跟在他身旁,连什么时候取了病历单,医生对她诊断的病因结果, 以及贺郗礼愈发沉默的面庞,她都?一概不知, 只记得赵青音看她时的眼神。
过了八年?,赵青音还会记得她的样貌吗?
赵青音会不会再次阻挠他们在一起?
“想什么呢?”贺郗礼眉心紧锁,察觉到温黎的手愈发冰凉,他抿着唇,大掌将她双手全数包裹起来揉.搓,“在医院里就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
他垂眸睨她眼?:“该不会被你?那所谓的跟你?求了婚的追求者看到咱俩在一起,你?想办法?挽回呢, 还是后悔跟我?领证?”
这句话将温黎彻底拉了回来,她抬眸对上男人瘦削又离经叛道的面庞。
他表情很淡,语气也淡。
温黎连忙否认:“怎么可能!我?才不喜欢他。”
不知道赵津执是赵青音的儿子时, 她不喜欢。
在知道他是赵青音的儿子时,她更不会喜欢。
“看你?这么坚决果断,我?勉强相信你?。”贺郗礼散漫道。
温黎侧头看向身旁的男人,虽然?他与平时并无不同, 但她还是敏感地发现贺郗礼心情不好。
“你?,方才那对母子……”她犹豫着开口。
贺郗礼淡道:“贺岭的二婚对象和他们儿子。”
温黎抿着唇,她眼?神里夹着心疼。
分明是扰乱他们家感情的第三?者与私生子,可贺郗礼骨子里刻着的教养也没有允许他那么讲他们。
“我?不喜欢他们。”坐到车里,温黎攥着指尖,“很不喜欢很不喜欢。”
“我?也讨厌除了你?以外你?家里的其他人。”
贺郗礼那么好, 那么耀眼?夺目的一个人,就该被所有人从?小爱到大。
明明他们是一家人, 明明是最亲近的血缘关?系,可到头来,没有一个人对他释放善意。
贺郗礼侧眸看着温黎义?愤填膺的表情,嘴角上提,他轻笑,仿佛她的一句话,他这一生都?值了。
回到家,小白梨似是听?到密码锁的声音,早早蹲在门口迎接他们。
贺郗礼单手拎着小白梨的脖颈,丢到温黎怀里:“它在家懒了一天,逗它运动运动,我?去做饭。”
小白梨见它终于能和温黎亲近,猫腮子一会儿钻她胳肢窝一会趴在她胸口,兴奋地喵呜喵呜叫。
温黎指尖勾勾小白梨的猫耳朵,她杏眸望着贺郗礼:“我?也想帮忙。”
“帮什么忙。”他居高临下地睇她,“你?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给我?解释你?这八年?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的。”
温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她看到被贺郗礼放到桌子上的病历单,上面写着中度抑郁,中度焦虑等字样?,她才恍过神来。
多年?失眠始终未治好,也有医生让她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