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连忙抱住它, 胖乎乎的脑袋蹭着她,爪子扒在她胸口,像是在撒娇。
贺郗礼在一旁看着小白梨的爪子放的位置, 沉着脸单手揪着它后颈从?温黎怀里拎出来。
小白梨四只爪子在半空中扑腾,他将它放在猫窝,淡道:“再闹,你小鱼干没?了。”
一人一猫对视, 小白梨挪动身体,慢悠悠地用猫屁股对着他。
贺郗礼撩起眼皮,看着在不远处四周打量的温黎,低哂道:“那?是老子的人。”
小白梨扯着嗓子呜呜嗷嗷地叫,骂得贼难听。
“小白梨怎么了?”温黎听到声?音走过来,蹲在地上, 担心地问,“不会生病了吧?”
她刚要上手抱它, 贺郗礼淡道:“别碰它,身上有?跳虫,过两天我带它去宠物医院洗澡,打完虫你再抱。”
温黎睫毛颤了下:“喔。”
小白梨扭脸,圆鼓鼓的眼看着贺郗礼,拖着长音“喵”了声?,似是控诉。
贺郗礼给小白梨拿了两块小鱼干,见刚还生气的猫现在埋头苦吃,偏头看温黎:“过来。”
温黎不明所以,跟在他身后,听着他低沉的嗓音荡在耳畔:“那?边是厨房,卫生间,淋浴室,衣帽间。”
公寓三室一厅,两个淋浴间,地方宽阔明亮,还有?个露台,装修低调奢华,比起她住的地方不知?道大?上多少倍。
贺郗礼停在一间房,回头看她:“这是你的卧室。”
温黎愣愣地看着她。
“怎么这副表情。”贺郗礼掀起眼皮,嘴角勾着抹玩味,“想跟我睡一间?”
被戳中心思,温黎局促又尴尬地摆手:“哪儿有?,我没?这么想。”
贺郗礼垂眸,看着她泛着红晕的白皙脸庞,盯了良久,他移走视线:“没?这么想就好?。”
温黎怔住,她“嗯”了声?,心底还是划过一丝失落。
转头一想,又觉得以他们现在不明不白的关系,在一个房间里同床共枕也挺不合适的,好?像太快了。
何况,她现在也猜不透贺郗礼对她到底是怎样的感情。
“你的衣服都在衣帽间,你看合不合身。”贺郗礼抬下巴指着她卧室的隔壁。
温黎疑惑:“我的?”
贺郗礼懒懒地道:“你试吧,我先?去洗澡。”
温黎看着男人走进淋浴间,她局促地走进衣帽间,打开衣柜,春夏秋冬各样的衣服陈列在里面,新的尚未拆过标签,而旁边,是男人的西装,衬衫,混在一起。
她随意拿一件睡衣,尺码都是合适的。
心里莫名被烫到。
也不知?道贺郗礼什么时候准备的。
温黎拿着睡衣回卧室,推开门,在看到里面的景象时,她的心还是重重地跳了下。
卧室里的墙被刷成了淡黄色,落地窗上面铺着毛茸茸的毯子,家具是古典白色,临角落里放着三角梯架,摆放着绿荫盆栽。
她想起他们还在一起时,他规划着他们未来大?学?四年的小家,墙要刷成她喜欢的淡黄色,也曾说过冬天在他们的家里铺着一层厚厚的地毯,保证她不会对潮湿过敏。
可八年过去了,贺郗礼还记得。
温黎盯着墙看了会儿,鼻尖瞬间酸涩起来。
贺郗礼,是不是还喜欢着自己?。
那?些重逢以来他对她说的狠话,是不是也不是真心的?
手机铃声?打断她的思绪,温黎收拾好?情绪,走出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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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郗礼洗完澡,穿着一件白色宽松短袖,灰色运动裤,单手拿着毛巾擦着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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