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离那天过了两个月,即使他已经离开?南潭,贺郗礼仍然是南潭的风云人物?。
“他好像和温黎分手了。”
“他们真的在一起?过?没?想到贺郗礼喜欢清纯类型的女生。”
“不见得吧,像贺郗礼这种天之骄子,生在京北,什么样的女生没?见过,跟她谈也会?分,更?何况他都上大学了,身边莺莺燕燕的,温黎还管得了他吗。”
“而?且她不是被谭清那个了,哪个男人会?要二手货。”
岑溪听到最后一句,冲上去推她:“有病吗,嘴这么臭几年没?刷过牙了?”
温黎很平静,她挽着?岑溪的胳膊,笑着?说:“走吧,我没?事。”
岑溪后知后觉,才知道贺郗礼和那件事好像已经影响不到温黎了。
温黎也以为此。
直到八月十七日最后一秒,在转到八月十八日的那一刻,温黎怔怔地看着?指针滴答滴答地转。
温黎看着?被她放在桌子上的蛋糕,嗓子干涸:“阿车,十九岁生日快乐。”
脚踝被轻轻锤了一下,温黎缓缓眨了下眼睛,看着?地上的机器人,阿车1号闪着?亮光,属于贺郗礼懒散又痞气的嗓音在卧室里响起?:“阿黎,十二点了,要睡觉了,晚安。”
那晚,温黎趴在秦秀英的腿上,眼眶酸涩,眼泪顺着?脸颊划到她唇角,咸涩的味道:“奶奶,我很想他。”
秦秀英摸着?她脑袋,柔声说:“那就去找他。”
温黎蹭掉眼泪,她看着?窗外漆黑的夜:“我不想成为他的累赘,不想成为他的包袱。”
秦秀英看着?温黎,想起?一句话:“那就在各自领域里闪闪发光,等你们站在顶峰,终究会?再次相逢。”
他不会?再喜欢她了。
他们分手太过惨烈,她说的那些话,太难看也太难听,他那么骄傲,怎么可能向她低头,怎么可能再选择她。
国庆期间,时延回来南潭给温黎带了样东西。
“这是贺郗礼托我给你的。”
是一张银行卡。
“里面有五十万。”
温黎愣在原地,她低头看着?那张银行卡,心里不是滋味,她说:“我不要,你拿回去给他吧。”
时延苦恼地抓头发:“你们两个我真是哪个都得罪不了。”
他把银行卡丢给她:“你自己找贺郗礼说去吧,这事我管不了。”
那张卡像是沉甸甸的石头砸在她心底。
温黎坐在桌子前?,大脑一片空白,等她回过神已经是两个小时后,她犹豫片刻还是给贺郗礼打了通电话。
她不确定贺郗礼是否换了电话号码,也不确定他是否把她拉黑。
等待接通的过程紧张又难捱,心跳声急促又剧烈。
电话接通的声音出现在她耳畔,温黎只?觉得恍如隔世。
卧室里很安静,温黎听到手机那边的呼吸声,她没?有开?口,贺郗礼也没?有开?口。
良久,贺郗礼熟悉的嗓音响起?,和平时懒散痞气的语气不同,他声音淡淡地,挟着?凛冽:“找我什么事。”
温黎嗓子艰涩地道:“我见到时延了。”
贺郗礼嗯了声,她听到他那边室友打游戏,打闹的声音,听到他说:“温黎,这五十万不是给你的,是给贺郗礼曾经的阿黎。”
温黎心脏倏地发涩,压抑,沉闷地快要喘不过来气。
她张了张唇,久久,哑着?声说:“我不能收。”
贺郗礼淡道:“这是对你承诺的最后一件事,以后不会?再有了,毕竟。”
他顿了顿,轻笑:“毕竟你是我曾经喜欢的人,也是曾经想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