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郗礼余光瞥到一众人挤攘的地方,他下巴微抬:“那是?什么地方。”
“这里人都喜欢刺激,每一场我们?这儿?都会开设下注,压自?己觉得会赢的拳击手,根据赔率,赢了翻倍,若压输了,钱归拳击场。”
贺郗礼淡道:“行,你安排吧,第?一场我跟白虎打。”
秦奎挑眉,伸手叫台上的裁判下来,说了几句话,裁判看贺郗礼几眼,忍不住唏嘘:“又是?个送死的。”
前两天,有个急需钱的男人也这么说,结果三招下来,白虎把他打得爬都爬不起来,最后还是?保安把他拖了出去,等?探了探鼻息,人已经没?了。
但现场的人就?喜欢刺激,知道又来一个新人要跟白虎打,全场再次轰然起来,挤入下注的地方。
贺郗礼将现有的所有钱压了自?己:“压新人。”
旁边人看他眼:“小?伙子,你得压白虎啊,你傻啊压什么新人。”
“新人天天有,哪个能打过白虎的,你没?见过白虎吧,一米九多?,长得壮,下手狠,前几天刚弄死个新人。”
贺郗礼单手抄兜,一手将一万多?现金递给?工作人员,笑得轻狂嚣张:“你想赢吗?”
“想啊,谁不想要钱。”
他淡道:“那就?跟我,压新人。”
那人看傻子样的眼神,对工作人员道:“我压白虎。”
比赛哨吹起,贺郗礼换好拳击裤,站在台上,白炽灯下,少年身躯不同于同龄人的清瘦,蓬勃野性又挟着贲张的荷尔蒙,肌理?惑人。
白虎也在众人沸腾的口哨声拉开围挡,跳到拳击台上,一米九多?的个头?,比贺郗礼高?,也更壮。
一局定胜负。
裁判吹哨,白虎就?对着贺郗礼冲过来,拳击台随着他跑动而震动。
白虎一拳挥过来,速度快又狠,贺郗礼没?料到他这么快,他快速闪躲,但还是?被拳头?砸到肩膀,顿时听到骨头?咔嚓声。
上次赛车被棍子夯的地方再次脱臼。
贺郗礼接上胳膊的同时,白虎拳头?再次抡过来,他侧身一脚踹在白虎小?腹,却被白虎握着脚,一个侧翻,贺郗礼被摔在拳击台上。
台下呼喊声剧烈,伸着拳头?喊白虎的名字。
贺郗礼磕得头?晕眼花,刚睁眼,白虎迎面?往他身上跳来,胳膊肘狠狠砸向他胸腔,一下又一下,他苍白着脸,能感?觉到肋骨断了几根,口腔内满是?血腥的味道。
所有人兴奋地站起来,嗓子都喊哑了,只差奔去下注点拿钱。
就?在白虎迎来致命一击,贺郗礼攥着他手腕,低吼一声,臂膀通红,青筋血管脉络凸起,一个过肩摔将白虎压制到地上,一拳接着一拳往上砸!
直至白虎求饶,裁判举起他已经脱臼到无力的手,宣告他赢了的那一刻,他浑身冒着冷汗,第?一次觉得死亡离他那么近。
贺郗礼拿着三万五,又去下注的地方兑了十倍的钱,十万回来,总共十三万五。
钱打在银行卡里,不似现金沉甸甸的,如他此时虚缓的脚步,轻飘飘的。
他没?回南潭,而是?在延西开了间房,倒头?摔在床上。
贺郗礼闭上眼,脑子嗡嗡直响,可他又很清晰。
离五十万,还差三十多?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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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温黎都没?有收到贺郗礼的消息。
阿车1号的机械手敲打在她腿上,不轻不重的力道:“阿黎,该吃午饭了。”
听着从阿车1号里发出贺郗礼的声音,温黎将它抱起来,心想却漂浮不定。
“你的主人该不会后悔和我在一起了吧。”
温黎吃不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