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出这句话的同时，那场车祸的画面也重新浮现。

谈羽愣了愣，完全没想到周暖突然提起这个，她反应了一会才明白，原来周暖早就知道她发床照给许兰茵的事了。

谈羽眼睛里闪过一丝心虚，手指越抠越紧，然后看着她说：“我没做错什么，我只是在争取该争取的，是许姨自己心理承受能力不行导致出了车祸。”

“是吗？”她问。

“不然呢！”

谈羽紧紧皱着眉，她回怼这句的时候语气里有几分气急败坏，周暖始终看着她，脑中不停闪现那条语音里谈羽的玩笑话，胸口渐渐起伏。

谈羽被她一双眼睛看得有几分紧张，她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平静，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周暖似乎在套自己的话，意识到这点后，谈羽更加生气：“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知道。”

“你！”

谈羽看着她那张漂亮的脸，眼里只剩下愤恨和恼怒，她抬脚朝她走过去，然而余光却注意到包厢门被人从里打开，谈羽看过去，就看见靳承从里面走出来。

他侧首也看向这边。

谈羽脚步一顿，她还不太想在靳承面前争执得太过难看，走过去的时候忍住动手的冲动，但又气不过，她勉强笑了一下，用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和她说话。

她知道什么话能往周暖心口上捅刀，于是说：“姐，你报复过我又怎么样，许姨也活不过来，还有，你利用靳承报复过我一次，他已经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能再利用他报复我第二次吗？”

谈羽说完转身走进洗手间，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周暖垂下眼睛，极力压住眼底的怒气，再次抬眸的时候，她视线和靳承的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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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暖回A市这天是周五，岑欢还在上班，岑欢一大早就发微信消息过来问：“暖暖，你几点的飞机呀，要不要我去接你？”

周暖回她：“没事欢欢，我东西不多，自己打车过去就可以。”

岑欢工作没有从事本专业，她大学后面辅修过法学，所以毕业后选择去了一家知名律所，律师工作也比较忙，她隔了挺久才回了个OK的可爱表情。

飞机平稳地飞行在A市上空，机舱广播提示即将降落的时候，周暖摘下耳机看窗外，外面天渐渐黑了，夜空下的城市灯火璀璨，A市仍旧和从前一样繁华。

下飞机那一刻，周暖一瞬间感受到了空气里的瑟冷，十一月份夜晚的风吹乱她头发。

周暖从机场出来，根据岑欢提供的地址叫了一辆车过去，她东西不多，只有两个行李箱，到小区的时候，岑欢也刚好下班。

看见她那一刻，岑欢开心地走过来：“暖暖，这么久没见了，快来让我抱抱！”

毕业后虽然聚过几次，但由于不在一座城市她们其实也鲜少见面，岑欢还和从前一样很欢快，周暖微笑着上前抱了抱她。

岑欢赶紧一把回抱住她，然后顺手接过她手里的一个行李箱，边走边开始她的吐槽模式：“暖暖你都不知道，律所太压榨人了，就我加班到这个点都算正常的你知道不？”

“医院也这样。”

“这点我倒是同意。”岑欢说，“但我没想到律所也这么忙，我这简直就是从一个火坑跳进另一个火坑。”

岑欢说话的语气还和从前一样可爱，周暖被她逗笑了，岑欢也笑，拉着她行李带她走进自己的楼栋。

她毕业后为了搬东西方便，租的房子离A大不远。

周暖抬起眼睛，隔着夜色甚至能看见不远处A大恢宏的校门。

“对了暖暖，你怎么转A市来了？”岑欢拿钥匙开门，随口一问。

她记得之前周暖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