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下楼，然后沿着小区外面的道路走。

梁凇看着她，说：“暖暖，你应该知道我要说什么吧？”

周暖知道，但她这么多年太过犹豫反而不好，她想了一下，语气认真地说：“哥，舅舅舅妈对我很好，你也是，我把他们当亲人，把你当哥哥，我真的很感激，但那不是喜欢。”

她说完，梁凇脚步停了下来：“我知道。”

周暖抿唇看他，梁凇说：“但是你当初……当初不也是不喜欢他，却和他在一起了吗暖暖？”

周暖眼睫颤了一下，垂眸说：“那不一样。”

梁凇不觉得能有什么不一样，他顿了顿，仍旧想要挣扎一番：“暖暖，我们相处了这么多年，虽然你是我名义上的妹妹，但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只要我和爸妈说，他们一定会理解也能接纳，我们就还是一家人，也不需要和别人再去磨合什么，而且一直以来，你对我都和对别人不同不是吗？那次我被那群人打，是你冲上来挡在我前面……”

“哥。”

梁凇止住了话，周暖抬起眼睛看着他：“你救过我，我对你好是应该的。”

梁凇眼皮跳了一下，他心里很清楚当初救周暖的是谁，并不是他梁凇，然而为了维持她对自己的这份特殊，他始终没有戳破这个秘密，久而久之，反而渐渐忽略了这份特殊的背后原因。

梁凇嘴唇动了动，问了句：“如果当初我没救你呢？你还会对我有这份例外吗？”

周暖抿了一下嘴唇，并没有回答，但梁凇已经从她眼底看出了答案。l

梁凇还是不太想放弃，他们相处这么久他已经习惯了，他无法想象未来再换一个人相处。

然而眼下他却也不再能说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