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野兴奋不已,像只贪婪的小狮围着她:“我觉得‘爱妃’这两个字太轻浮,不庄重,还是‘夫人’好听,夫人是我的夫人,独一无二的夫人。”

杭锦书早已没有一丝力气去思考,更无一丝胆魄去反驳:“……听凭夫君。”

荀野更加开怀,像往胸口揣了一只雪白可爱的小兔, ろんぶん 抚过夫人顺滑的长发,亲亲她沁出了薄汗的颅心:“还没告诉夫人,我这三个月,一直在想你,日日想你。”

“是……么?”

荀野重重点头,犹如捣蒜,忽考虑到夫人瞧不见,便握住她手,缓慢地来到胸口,一摁, ろんぶん 心跳声澎湃着清晰。

“想得心都要碎了,夫人疼我吧。”

第20章 第 20 章 太子就爱黏太子妃

“夫君, ”杭锦书卡着了,思绪也全然是一片混乱,“教妾怎么疼你?”

荀野摆弄她纤腰。

声线有些?发紧:“便这样, 疼我。”

杭锦书叫唤了出来, 险些?岔气。

她又完全无法?摆脱荀野的操控, 只能不断向他靠近, 那当口, “真是疼得厉害。”

纤细的眉梢缓缓皱处一道春波, 黛色的波浪翻滚, 轻挂在眉骨上。

女子的额发湿润了, 如一笔墨痕, 写意地涂在细腻的梨花绢布之?上, 散发出潮湿的幽香。

荀野怕她疼, 自然温柔些?, 抱她在怀, 仍旧托着她, 平素说话声音洪亮, 宛如一根银芯支撑着喉腔, 这会儿却仿佛要散了, 只有些?难以自持,但还是勉力克制, 尽量温和低诉:“还疼么?”

杭锦书一直是疼的,从开始到现在, 两年多了, 从来没不疼过。

可她总是说:“还好。”

这一次,她还是如往常那般,回他两个字:“还好。”

荀野信以为真, 舒了口气,凝结的眉宇一点点散开,握她柔荑, ろんぶん 圈在她身前?:“夫人,我为你打了一顶太子妃的冠,你方?才瞧见了么?”

杭锦书难耐地哼:“瞧见了。”

那个显眼的花钗九树宝冠,放在一堆奇珍异宝里,也仍是显眼,杭锦书自是瞧见了,当时杭氏上下见了那顶精美绝伦的冠冕都不约而同地回眸看向她来,眼神意味太明显。

杭昭节甚至很是羡慕,她是真后悔,现如今同荀野并肩站在一处的不是自己, ろんぶん 若当初父亲让去北境联姻的是自己便好了。可惜一切已成定局,杭氏一门荣华,如今是系在了堂姐身上。

她当然也不会蠢得要去谋害堂姐,荀氏飞龙在天,杭家也可以随之?升天,若是这中?间的联结出了什么岔子,杭氏便有可能从云端摔落下来,沦为世?家当中?平平无奇的家族。

一切来之?艰辛,弃之?则如浮云散,杭昭节不想父亲的辛苦到头来只是一场空。

只是, ろんぶん 旁人都说她的姐夫高大魁梧,生得是一副北疆蛮将的模样,她在画册里所见到的姐夫,也是那般模样,而她今天见到了他,却完全不是如此。杭昭节对堂姐的羡慕里,夹杂了微妙的嫉妒。

风一阵摇摆,窗棂外树影婆娑,香荔见到大房的小娘子,探头探脑地往这边过来, ろんぶん 虽带了一些?羹汤和点心,但仍怀疑她不怀好意,保持了万分的警惕。

杭昭节指了指手捧羹汤的贴身侍女,知?晓香荔如临大敌,她微微笑?了笑?,嗓音和煦轻柔:“我见姐夫今日?在筵席上没吃多少,倒被堂兄灌了不少酒,因此特意让人熬了醒酒汤,请姐夫吃了这汤,好睡舒坦些?。方?才走?错了路, ろんぶん 不想姐夫是下榻在汀兰园,所以又过来了。”

虽说,香荔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