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潺潺,惊动了两人的思?绪。
荀野没有回头, 但他身后是正在洗澡的杭锦书,水噼啪如珠子似的弹跳在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上, 朱颜腻理之间, 无数水流沿着她姣好无暇的玉体毫无阻隔地流畅滑下, ろんぶん 撩人春心动乱。
荀野的脑子里禁不得想入非非,在这?狭仄的布满水雾的空间里, 暧昧在蔓延,他实在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昂扬。
他迄今为止,还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郎啊。
之前的心如止水,看来只是对?人不对?事罢了。
另一侧,杭锦书擦身的动作也缓了一缓。
她没有回头,但身后就?是正在洗澡的荀野,水如琴瑟上的丝弦,一串串拂动在他充满了肌肉和坚不可摧的力?量的身体上,古铜色的皮肉间, ろんぶん 满是晶莹剔透的水迹,水流沿着凹凸有致的腹股沟壑,纵身汇入其下,让人血脉偾张。
杭锦书身子微微发烫。
那股烫意一直蔓延上了脸颊。
她迄今为止,也还是一个会对?心仪的郎君颊犯桃花的娘子啊。
从前的疏离,不过是压抑着冰山之下的火焰罢了。
荀野的水声停了。
杭锦书的水声也停了。
身后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杭锦书心口微紧,不回头问他:“荀野,你?好了吗?”
荀野拿衣服的手一顿,半晌, ろんぶん 开始穿起来,但也十?分君子地克制了自己?:“嗯。”
“你?先别回头。”
女子的声音有一丝紧张的轻颤。
荀野知道?她还没穿好,听话地应承她道?:“好。你?说可以回头了,我才回头。”
这?个由屏风围成的狭小空间,只有一个出口,荀野在里侧,杭锦书在外侧,荀野想要出去,就?必须回头,经过杭锦书所在的那个出口。
但现在她还没准备好, ろんぶん 荀野已?经将衣袍穿整齐了,他在耐心地等。
杭锦书攥着毛巾的手微微僵硬、停顿。
须臾,荀野听到一个鼓足勇气?的声音:“好了,你?可以回头。”
荀野应承一声,回头打算出去。
结果这?一次视线却定住。
视线中锦书什么也没穿。
斜照入屏风内的一缕脆弱的烛光,泛着桔红暖泽,如蜜一般均匀地涂抹在女子轻软洁白、宛如云朵般无暇的胴.体上,虽只是一个背影,却已?让荀野僵住视线,寸步难移。
“锦、锦书。”
他的舌头忽然在口腔里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ろんぶん 磕磕碰碰地喊出她的名字。
杭锦书还攥着她的毛巾,手心捏得很紧,将眼?帘微微垂落。
像是一枝纱幔之下朦朦胧胧摇曳的梨花,娇怯含雨,含苞欲放。
杭氏贵女的名头,是压在身上的带有成见的山。
而情爱,是冲破枷锁关之不住的猛兽。
杭锦书早已?想做一个勇士,丢弃那劳什子贵女之名的禁锢,放肆地为所欲为。
他从屏风上取下她的寝衣,展开, ろんぶん 从身后张开两臂环绕住杭锦书单薄的身体,并抱住了她,她在轻颤,但仍然很有勇气?,对?他说:“我也给你?看,总是公平了。”
荀野有一丝心疼:“不公平,这?样怎能算是公平,我是男子,你?是女子,女子的身体不能随便给别人看。”
杭锦书轻声道:“这里只有你?。”
这?句话幽幽绕绕, ろんぶん 就?像是一种带有蛊惑味道?的怂恿,任何男子恐怕都禁受不住这种考验。
荀野的臂间用力?了一点,将她收紧,圈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