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红眼睛,却不得不隐忍怒火,紧绷着脸接过茶,嘴唇碰了碰杯子,然后放在了炕桌上。

赵珏朝秋蝉伸手:“跟我走。”

秋蝉苍白的脸泛起一抹红晕,羞涩地将手放在赵珏手掌,随即发现了伤口,变了变脸色:“三爷,您的手……”

“小伤。”赵珏握住秋蝉的手,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随从:“将晚冬拖出去,打三十板子。”

沈明珠看到赵珏血肉模糊的后背,吓得脸色煞白,疾步追过去想关切几句。

转而听到赵珏要杖责晚冬,脸色愈发惨淡:“三爷,三十板子会要人命,打十个板子好不好?”

赵珏头也不回地走了。

两个随从进屋,拖着晚冬到院子里,将人绑在条凳上。

晚冬惊恐地哭求道:“三奶奶,救救奴婢,求求您救救奴婢……啊……”

棍棒打在晚冬身上发出砰砰地声响,混合着晚冬凄惨的叫声。

每一声都刺激着沈明珠,她怔怔地看着晚冬的衣裳被血染红,眼泪似乎在昨夜便哭干了,再也流不出一滴泪水。

沈青檀在龙华寺留了三日,亲手为赵颐点一盏莲花灯,再将抄好的经文供奉在寺里,随老夫人一块下山回府。

回到兰雪苑,听雪绘声绘色地将二房发生的事儿,尽数说给沈青檀听:“奴婢听说三爷这几日宿在秋蝉院里,一步都没有踏进过三奶奶的院子。”

沈青檀眼底掠过一抹笑意,端着茶杯啜饮几口,便见刘妈妈行色匆匆地进来说道:“二奶奶,三奶奶病了,承恩侯夫人来探病,特意请您去二房一趟。”

第45章 避子汤,赵颐的外室?(二章合一)

流月正在整理箱笼,闻言扭头说道:“您前脚刚进府,承恩侯夫人后脚便叫您过去。依奴婢说,她是特地算准您回来的日子,来国公府找您麻烦,给二房那位出气。”

听雪一脸晦气:“要不您称病,不过去了?”

刘妈妈听了这话,不由得抬眼看向沈青檀,不知是不是龙华寺风水养人,几日不见,她的气色红润,肌肤白嫩得似能掐出水来,更加娇艳明媚。

沈青檀指腹轻轻摩挲杯身,思虑道:“二妹妹遭遇打击,如今缠绵病榻,母亲好不容易来国公府一趟,我应该过去见她一面。”

“二奶奶……”

“她想见我,不论我如何推脱,她都会要见我一面。”

那时候反而落了下风,主动权在沈夫人手里。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沈青檀放下茶杯,眉眼淡漠:“为我梳妆,重新换一身衣裳。”

二房,青云苑。

沈明珠病恹恹地倚在床柱,额头绑一条红色额带,衬得她脸色愈发苍白。

她将沈青檀的所作所为,全都告诉了沈夫人,又委屈的哭诉一通。

“赵珏怨上我,这几日住在秋蝉院里。”沈明珠内心惶然,六神无主地说道:“仲夏提醒我,秋蝉没有用避子汤,我吩咐高妈妈将避子汤送过去。赵珏让高妈妈告诉我,避子汤伤身,不许秋蝉喝。”

沈夫人脸色阴沉下来。

沈明珠又恨又无助:“母亲,他在报复我,存心要让秋蝉怀上孩子,不让我好过。”

事已至此,沈夫人能怎么办?她手再长,也不能伸到女婿后院。

沈明珠意识到这一点,心里虽然怨赵珏无情,恨秋蝉背主,但是更痛恨沈青檀这个始作俑者。

她拿着帕子擦一擦眼睛:“母亲,她会来见您吗?会不会称病推脱了?”

“我是她的母亲,她端着架子不来见我,那我做长辈的放下身段去见她。”沈夫人戳一戳她的额头:“你尽想些馊主意,居然要给赵颐下药。若是吃死了,查到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