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最不希望我活着,否则他会在夺嫡之中会失去一些胜算。一旦是其他皇子继位,等待他的将是死路一条。”

赵颐把信递还给沈青檀:“誉王在我们身边安插人手,倒是他的行事作风。”

“撇开我们之间的恩怨不说,誉王压根不是一个宅心仁厚的人,猜疑心很重,将来继位了,也不是一个明主。”

沈青檀叹道:“他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镇北王府与国公府,另外扶植他的心腹。”

关州的百姓,青州的百姓,全都遭受到誉王的剥削。

足以可见誉王会是一个暴政的君主。

于公于私,他们都不希望誉王荣登大宝。

“如今要处置的就是裴无砚。”赵颐眉眼间凝结着冷意:“我们回去之后,让他搬出国公府。”

沈青檀微微颔首:“留下终究会是一个隐患。”

她之前有意让哥哥们和窈窈相看,窈窈离开镇北王府之前,便对她说要给裴无砚一点颜色瞧瞧。

沈青檀倒是有些担心秦窈,她性子单纯,玩心眼,怕是玩不过裴无砚。

而远在国公府沁园的裴无砚,端坐在圈椅里,面前的书案上放置了一封信。

这一封信是秦窈下马车时,无意间掉在他的马车里。

他脑海里闪过两个念头,一个念头是信里写的是机密,一个念头是秦窈故意把信落下来,引他上钩。

裴无砚当即拆开了信,里面的内容让他很意外。

竟然是秦夫人给秦窈的家书,劝说秦窈接待从南凌州来京城的表亲。

明面上说是接待,实则是想让秦窈相看。

裴无砚在秦窈身上下了这么多苦功夫,又怎么甘心让秦窈另嫁他人?

他特地给秦窈送了一封信,在信里留了一个地址,请秦窈去裴家的宅邸见一面。

裴无砚等了秦窈几日,一直没有等来秦窈。

他又去秦府门口等秦窈,始终不见秦窈出门。

裴无砚等得很心焦,一面怀疑秦窈听从父母的安排,一面又觉得以秦窈的性子,若是她不同意的话,谁也无法勉强她。

何况那一日在马车上,秦窈答应他了,会说服她的爹娘,让她嫁进裴府。

裴无砚本来自信满满,一直等到今日,他没有等到秦窈的只言片语,心里突然间没有底了。

因为今日是秦窈表亲进京的日子。

在这之前,他派人去打听了。

秦老板在倚江楼预订了雅间,特地给秦窈用来招待表亲。

裴无砚心浮气躁,沉不住气地拿着信出府。

小厮看着裴无砚匆匆离开的背影,连忙拿起裴无砚落在书案上的折扇,快步追了过去。

“公子,您的扇子忘了拿了。”

裴无砚听到小厮的话,脸色铁青,倒也恢复了理智。

他停下脚步,等小厮靠近了,从小厮手里拿过折扇,便往倚江楼而去。

裴无砚知道秦窈在倚江楼的水云涧招待表亲,抵达倚江楼时,他径自上了二楼,站在水云涧门口。

他盯着紧闭的门,调整了一下表情,“唰”地打开折扇,装作是故意走错雅间。

裴无砚伸手推开雅间,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小腿被人从身后用力一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一只麻袋从头顶罩下来,一根木棍打在他的头上,他的脑袋剧烈一痛,头晕目眩地倒在地上。

一记记沉闷的拳头落在他的身上,痛得他浑身蜷缩起来,嘴里发出惨叫声。

“行了。”秦窈看到自己请来的打手,打得差不多了,抬手制止道:“给一个教训就得了,别把人给打死了,不然我不好向我爹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