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即使是?他以身为饵,其实?也留有?后手,宁珩又如何不会为自己筹谋好退路。
“那皇宫内,你可知晓如何了?”季子焉问。
宁珩侧眸看向他,忽地笑道:“季小王爷是?真不知,还是?有?意试探我的底细?”
季子焉抿了抿唇,沉默许久。
又过一会儿,他才笑着开口,像是?没?有?说过刚才的话般,直言道:“七皇子铤而走?险的一招,也恰给二皇子做嫁衣。”
先前的战事本就闹得人心不稳,再加之官家大开国库,征民兵修建长生殿,这一桩一件本就让百姓怨声载道。
更别说正?逢洪涝,许多百姓流离失所?逃荒来?到上京城,在这种节骨眼上,官家不仅不作为,甚至还要为满足一己私欲一意孤行继续以举国之力建造长生殿。
百姓早已对?此积怨已久,近日的疫病与开坛祭法可以说是?压死百姓的最?后一根稻草。
面对?如此荒淫无道的君主,百姓如何能不乱。
有?民愤,有?□□,便正?是?成?事之机。
不乏有?人想趁此机会拨乱反正?,亦或者大义灭亲。
宁珩扯唇,咽下最?后一口干粮后拍拍手中的碎屑,“二皇子以为自己能做大义灭亲为民除害的第一人,却没?想到操纵这一切的人便是?等着他如此做。”
“到底是?篡权夺位,不论出?于何种目的,百年后仍旧免不了为人诟病。”
“可若等二皇子逼宫杀掉如今的官家,元烨就能扣他一道弑君弑父的谋逆罪名?,最?后便能堂堂正?正?登上那个位置。等他即位后,饶二皇子一命,并以庶民的身份将对?方流放,再用手中的药方救治那些苟延残喘的百姓一命。众人便只会感?叹他元烨不仅心中仁慈,更为国为民,乃是?一代明君。”
宁珩说完,起身望向屋外。
暗夜中高悬一轮孤月。
月色黯然,周围环伺的群星也愈发暗淡。
阴冷偏僻的夜色,直令人后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