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扔进垃圾桶里的时候,谢珩突然发现这条破破烂烂又沾满口水的围巾有点眼熟,像是他送沈嘉禾回学校的时候从自己脖子上解下来送给她的。

“贺南枝!”谢珩咬牙切齿,直接把围巾扔在了贺南枝的脸上,“带着你该死的斗牛犬从我这里滚出去!”

贺南枝皱着眉把围巾扔进了垃圾桶里,抽了快半包纸巾擦干净自己的手和脸。

但斗牛犬像是对这条围巾情有独钟一样,把垃圾桶踢翻了重新把围巾叼出来哼哧哼哧的咬。

用过的餐巾纸和其他垃圾散了一地,谢珩觉得这条狗咬的不是他的围巾,而是他脆弱的神经。

“你给我把这里收拾干净。”谢珩咬牙切齿的对贺南枝说。

贺南枝不置可否,“许司铎昨天好像跑怀州隔壁去了,说不定是他做了什么。”

”他还能做什么!”谢珩现在像个炸药桶一样,额头的青筋气的直跳。

谢珩拿起手机给许司铎打电话,没等多久,许司铎接起来第一句话是:“贺南枝和你在一起?”

谢珩不答反问:“你现在在怀州?”

“不在。”许司铎回答的很快,“我这边有其他事情,让贺南枝把自己惹出来的麻烦解决一下,我现在没空给他收拾烂摊子。”

谢珩看向贺南枝,后者眉头微拧,朝谢珩伸出手。

谢珩把手机交到贺南枝手上,“是我。你说的什么事情?”

“有一个跟踪你的间谍找上了沈嘉禾,警方今天刚把人拦下,下午我去警局把沈嘉禾弄出来了,后续的调查本来我去处理就行,但是我这边出了点事,我一会儿把资料发给你,你自己、或者找人帮你处理。”

贺南枝的眼神一厉,但是许司铎没给贺南枝说话的机会,“你们要和我说什么事情?”

谢珩把手机拿回去说:“你还要在那儿待几天?”

“不好说,事情还没处理完,我至少还会待两三天左右。”

谢珩放下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我现在出发坐高铁过去,到了之后再联系你。”

许司铎这时才有点惊讶的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沈嘉禾把我们都拉黑了,你应该也是。”谢珩停顿了一下,“你和她说了什么?”

这句话问出来也算是彻底扯掉了他们三个人当中遮遮掩掩的这块布。

在此之前尽管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对方在背地里干什么事情,但面上都没有明说过。

许司铎拧眉回忆了一下,他说了很多也做了很多不得体的事情,但是至少他离开的时候沈嘉禾表现的还停平静的。

“什么时候的事情?”许司铎问。

“半个小时之前。”贺南枝说。

许司铎回答的很快,“不是我。我下午离开她家之后没有再和她联系过。”

谢珩和贺南枝暂时没理会许司铎这时候还在话里暗戳戳的刺他们的行为,“我知道了,我现在出发,先这样。”

谢珩正要挂断电话的时候,许司铎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你来了之后打算怎么办?”

方案有很多,但没有一个是最优解。

“还能怎么办?”贺南枝嗤笑,“该不会到现在你们还觉得大家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握手言和吧?”

谢珩没有说话,贺南枝继续说:“既然我们不可能让某个人独享她,那就只能让她接受我们,不论用什么方法。”

依旧是沉默,贺南枝啧了一声,“你们在我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恶不恶心?”

谢珩笑了一声,“我没问题,许狐狸你呢?”

许司铎似乎轻叹了一声,“我知道了。其他的等你到了之后当面说吧。”

电话挂断,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