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禾被“我是贺南枝。”五个字加一个句号折磨了一整晚。
倒不是真的折磨,而是辗转反侧不知道贺南枝想干什么。
沈嘉禾拒绝了两次好友申请,对方却异常执着的继续申请了第三次,甚至还每次都用一样的备注。
沈嘉禾和贺南枝较量了一个小时,还是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通过了申请。
她对着自动跳转的聊天界面随时准备开战,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对方没有一点要发消息过来的意思。
熬到零点整的时候,沈嘉禾实在熬不动了,她挫败的把手机调成静音塞到枕头底下,躺下去却又开始琢磨贺南枝到底什么意思。
迷迷糊糊琢磨着,七点十五的闹钟响了。
沈嘉禾几乎一夜未睡,脑袋里都是一团浆糊,摇一摇估计都能晃出水声来。
她疲惫的从枕头底下拿出手机,关掉闹钟,微信里干干净净,没人给她发消息。
沈嘉禾差点被气死,被自己气死。
她在删除贺南枝的好友和拉黑之间犹豫了足足一分钟,最后泄气的把聊天框删掉,就当作列表里没有出现过这个好友。
上周末大艺团的社团活动在各种意义上都给沈嘉禾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但她没想到的是,更令她欲哭无泪的还在后面。
周五上午的课还没上完,沈嘉禾突然收到社团群里的私聊。
王老师亲自给她发消息,让她今天晚上六点半去大活二楼舞蹈部的活动室。
沈嘉禾一时间又惊又恐,她还在斟酌着词句想着如何能够委婉的拒绝王老师的错爱,讲台上老师突然走下来开始兜圈。
沈嘉禾下意识的把手机往桌兜里一藏,等老师散完步回到讲台上,王老师已经自己完成了对话。
“穿方便活动的衣服过来,我再看看你的水平。别迟到。”
沈嘉禾心如死灰,手不由心的回了一个“好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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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4 “贺南枝!”
沈嘉禾晚上六点半去的大活,八点半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宿舍。
王老师看起来是个很通情达理的人,听到沈嘉禾说打算明年就退团的时候,也表示尊重她自己的意愿,但行为上却不是这么表现的。
“以后我有空的话也会参加你们大一新生的社团活动,你是里面基础最好的,要给他们起一个示范作用。”
沈嘉禾被这句话吓得不轻,示范带头这四个字,在大艺团这群什么都想卷的人当中可不是普通的四个字而已。
已经预感到未来的社团活动会有多么灰暗的沈嘉禾在回到宿舍之后,干什么都提不起劲来,索性早早的上床休息了。
很久没有运动量这么充足的沈嘉禾躺下去没多久就沉沉的入睡了。
她梦到了自己高中在舞蹈房练舞的时候。
高二的时候,沈嘉禾待得舞室要拍一组宣传照,选的是沈嘉禾她们这个班。
六个学生,穿着一模一样的浅蓝色上衣和黑色裤子,拍的第一张照就是压腿。
沈嘉禾站在最靠边的位置,旁边就是窗帘,而她现在依旧站在这里。
原木色的压腿杆、原木色的地板,浅灰色的遮光窗帘,这里和沈嘉禾记忆中的舞室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面前本该有的一整面墙的镜子不见了。
旁边面容模糊的人在做着压腿的动作,沈嘉禾的腿也架在压腿杆上,她正茫然的时候,后腰上突然多出来了两只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正在舞室里,沈嘉禾不觉得这双手的出现有多么突兀,但这双手似乎和她记忆中老师的手不太一样。
更大,也更有力量,将她的腰压下去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