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禾这几个月也在这家店吃过不少次,在同行的衬托下,这家店只能算中规中矩的味道都能称得上好吃了。
点完餐,沈嘉禾好奇的问贺南枝:“你上午在开讲座吗?但是我没在嘉宾名单里看到你呀?”
贺南枝一边把围巾解下来,叠好挂在旁边的座椅靠背上,一边满足沈嘉禾的好奇心,“我的身份不适合在这里进行公开课,所以我只是受我导师邀请,给他的学生上了一堂课而已。”
沈嘉禾点头,想了想又问:“你这次的假期有几天?”
“理论上有半个月。”贺南枝说。
那就是肯定待不了半个月了。沈嘉禾在心里帮贺南枝翻译。
沈嘉禾下午没课,吃完中饭,贺南枝刚带着沈嘉禾走出餐厅的门,路边停着的一辆黑色宾利的驾驶座上突然下来了一个穿着黑西装戴着白手套的男人。
男人径直朝他们走了过来,对贺南枝恭敬的用英文说:“贺先生,加西亚先生说今天庄园内不会有其他客人,你们可以尽情享用庄园内的一切。”
沈嘉禾现在的英语水平已经足够她听懂男人这段话中的每一个词汇了,但正是因为听懂了她才备受震撼。
贺南枝竟然在这儿认识家里有庄园的人。
“我知道了。”贺南枝语气平淡的仿佛理应如此,说完转过头,示意沈嘉禾先上车。
加西亚家族是贵族,贵族这个词在现代社会听起来遥远而陌生,但加西亚家族确实掌握着巨大的财富。
现在加西亚的唯一继承人帕特里克是贺南枝本科时的同学,两人某种意义上家世相当,他们之间的交情与其说是因为纯粹的友情,倒不如说是利益来往居多。
但以前贺南枝可以说是个理想主义者,很不耐烦搞这些虚与委蛇的社交,而今时不同以往,他心有所求,自然不得不当个俗人了。
这半年来贺南枝可以说是遭遇了人生中除了追求沈嘉禾之外的难得的挫折。
他以前一心学术和研究,懒得和其他人争名夺利,其他人自然乐得顺应着他,但现在他寸步不让的想往上走,其他人慢慢的就变了面孔。
贺家的名号不是什么时候都好用的。贺南枝也总算明白了之前的谢珩跟现在的许司铎面临的困境。
父母和家族的荫蔽是有限的,唯有自身的强大才是绝对的。
贺南枝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和危机感。如果一年期满之后,谢珩和许司铎领先他太多,这个平衡的三角还能维持的住吗?
一年的差距尚且能用贺家的名号遮盖过去,但是五年、十年之后呢。
如果只有他滞步不前,他早晚会出局的。
贺南枝暂时把这些纷杂的思绪压下去,转头看向正向车窗外张望的沈嘉禾。
他们已经进庄园了。这座庄园是老加西亚送给帕特里克的成年礼,面积不算很大,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加西亚延续着一定程度的贵族做派,很喜欢骑马,庄园里的马场修建的很好,马匹也养的很不错。
贺南枝之前受邀来过几次,对这里印象还不错。
“会骑马吗?”贺南枝问沈嘉禾。
沈嘉禾摇头,“不会。这儿能骑马?”
贺南枝问:“想试试看吗?”
“想。”沈嘉禾毫不犹豫的说。
司机把沈嘉禾和贺南枝送到了门口就离开了,走之前和贺南枝说有任何需要可以直接找管家。
沈嘉禾跟在贺南枝身后走进门,觉得自己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看什么都觉得新奇。
加西亚说今天庄园里没有其他客人,但是里面的佣人却不少。
他们刚走进去,管家就迎了上来,问他们有什么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