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曾经怀疑过自己并非先帝之子,一个六岁孩子脑中反复琢磨这样的事,听起来是不是很怪异?”
唐宁偏开头去:“别用这种语气说话。”
乔少临微微一笑:“却没想到那晚听到的事实,原来正好相反。她在死前还不忘与颜妃的仇恨,要南宫寿为她报仇……这个仇,后来自然就着落到我身上,说起来南宫寿其实也是冤枉,为了这么个丧心病狂的女人,弄得死无全尸的惨淡下场。”
“可是你又怎么知道欢颜她跟颜妃的关系?”唐宁实在是不想再听他说起从前的口气,渗的人骨头里都发冷发僵的寒意,如同被虫子密密爬满了一身。
“我又不是瞎子。”乔少临淡淡一句,却哽的他无言以对。半晌才道:“她们长的,确实很像。”
“不像。”乔少临却说:“分明一点也不像。欢颜她最是温柔委婉,从来不会用那样刀子般的眼神看人,从来不会用气势去压制别人。她总是在安抚,明明自己的伤口血如泉涌,却还想着怎样安慰别人。她说话声总是细而软,没有主意的时候就会睁着大眼睛信任的看着我,有主意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攥紧小拳头。对待要保护的人,她会从小兔子一下子变化成凶猛的小兽一般……她与她,不一样。”
他的声音在不自觉中变得温如春水,层层细细地波浪翻腾下,俱是温柔。他的眼神也变得悠远而充满诱惑,唐宁怔怔注视着他,虽然他自己此刻心底也是又烦又乱再加整缸整坛的醋意,可还是忍不住为他眼中的神采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