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二的能人,承接了不少当铺,古玩店处理邪祟的事。

净姝默默看了司南一眼,也不知他和那何先生比,谁更厉害?

察觉她的视线,有眼力见的伙计赶紧说道:“何先生本事虽大,但也比不过少爷,少爷一手瞎眼复明之术可是闻名京城。”

司南轻笑,笑他不曾看过他施术就胡乱吹捧,不曾想,揶揄地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人打断了,“安少爷既这般厉害,怎连三驸马究竟是不是被人下咒都看不出来?”

何先生来了,却是来的不巧,误会了。

汪掌柜陪着笑,打哈哈,企图将事情圆过去,那何先生却是不领情,径直坐到了椅子上,完全没将这东家放在眼里。

司南并不恼,反问他:“何先生既看出三驸马是中了咒,又为何不帮三驸马解咒呢?”

“我自是能解的,只是那咒忒毒,一旦帮他解咒,便会反噬到我自己身上来。”

“何先生,您应当听过这么一句话吧,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您既然不愿帮三驸马解咒,又为何要告诉他身上有咒呢?万一他遍寻解法不到,用刀架在您脖子上逼您帮他解咒,解咒是死,不解咒也是死,你当如何呢?”

何先生听得他此话大惊,失态站起了身,他倒是没想到这一层来,那天与其他人一同被三驸马请去,听别人这么说,与他看的一样,也就附和着别人应了,让三驸马另寻高明。

昨晚,三驸马差人又找他们几个过去,再三确认自己身上是不是被下咒,说安少爷并无看出他身上有咒。

他那时和其他人一样,只觉得安少爷不过徒有虚名,被人吹捧起来的,此番经他提点才知道,要想活命,就得说看不出来,一旦看出,解也是死,不解也是死。

不过好在昨晚被三驸马找去的人不少,只要别点中他来解就行了。

何先生一番思索,平复了一下心情,又坐了下来,再面对司南,已经没有原先那般傲慢。

司南不欲与他多说三驸马的事,转开话题问他:“听汪掌柜说新入了个古物,很是邪门,不知何先生可处理好了?”

“正要处理,汪掌柜来唤,我便带着过来了。”何先生说着,往怀里摸出了一个精致的木盒子,放到小桌上。

司南伸手打开,指着盒子里的枯树枝问道:“这就是古物?”

何先生一惊,赶紧拿起盒子看,面色难看,汪掌柜闻声,上前一步,也是吃惊,“我看着何先生将簪子收进木盒子里,揣怀里带来的,怎么变枯树枝了!”

司南摇头,“看来何先生这回碰着硬家伙了。”

“我既接了你们这桩生意,自会处置妥帖。”何先生说完,便往外跑走了,汪掌柜不放心,与司南说了一句,也赶忙追了出去。

“咱们不去吗?”净姝着急看还在慢悠悠喝茶的司南。

“咱们要是去了,那何先生怕是会觉得我们在看他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