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瓷器清脆的声音不算小,净姝顿时又来了精神,只可惜司南已经走远。
净姝歇了歇,又继续用枝叶去勾茶杯,努力将其拖到桌子旁,只等着司南再次经过,将杯子推下去。
如此一番折腾下来,净姝已经快累瘫了,软趴趴地搭在花盆沿上歇息,却不料没等来司南,先等来了那三郎。
三郎是来拿花簿的,花簿就摆放在花盆旁边,他拿就拿了,临走偏又多手将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弄出来的茶杯又放回了原处。
净姝被他这行径气得直冒烟儿,舞动枝叶就去打他的手,把三郎吓得够呛。
三郎很快反应过来,问她:“你可是想喝水?”
不等她答,他又自言自语回答道:“这茶水你现在可喝不得了,只能喝天上降的甘露。”
三郎说完,将她连花带盆搬去了外面,放到了外面雨淋得到的地方,抚了抚她奄奄的枝叶,轻轻说道:“你附魂多久了?还没适应吗?”
净姝不能回应他的话,他只能自言自语劝慰道:“做花比做人好,尤其是名花,被人捧在手里照料着,风吹不着,雨淋不着。”
……净姝无语,这不是就在淋雨吗?
三郎还想说什么,就听那边传来几声着急忙慌的呼喊声:“来人呀!三郎!”
是刚刚那老人。
只见他一路呼喊救命,一路连滚带爬跑过来,后头司南背着手,闲庭散步跟着,就那般看着他狼狈逃跑,在他身旁,另跟着几个人,面上青筋布满,浑身发绿,瞧着很是吓人。
三郎看不见那可怕的人,只看得见狼狈逃跑的师父,赶紧迎上去扶起他,忙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人指着司南,哆嗦着解释:“他……有鬼……”
老人说得语无伦次,让人摸不着头脑,司南双手一摊,说道:“这不是你经手过的鬼魂吗?怎的还怕上了?”
司南话音刚落,面上突地凝重起来,快步越过他们师徒二人,走到疯狂摇摆枝叶的净姝面前,“你怎么被摄魂到花身上来了?”
净姝摆摆枝叶,她也想知道为何呢。
没得到她的回应,司南突然想到什么,转头看向那几个可怕的人,“是你们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