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正在画符烧纸,要借法术之力给何先生与老王八去信,让他帮忙将他们回去的消息告诉家里人,听她这么说,随口回道:“什么诗?”

“剑外忽传收蓟北,初闻涕泪满衣裳。却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诗书喜欲狂。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即从巴峡穿巫峡,便下襄阳向洛阳。和咱们现在境况是一样一样的。”

司南但笑不语,起手施诀。

按他们平日赶路的情况来算,从这儿回京需得两三月,现在出发,夏天走到秋天也就到了。

再回到故土之上,哪哪都说不出熟悉亲切之感,往日一切浮上心头,还历历在目。

远远经过围场,司南指着一处山头对儿子挤眉弄眼笑,“当年你娘就是在那儿怀上你的。”

“去!和孩子胡说八道什么呢!”净姝可恼打了他一下,“别听你爹胡说八道,专心看书。”

一路奔波,儿子开蒙识字都是净姝在教导,好在她学识也不差,琴棋书画都能教上一教。

“行行行,让儿子专心看书,你出来陪我坐会儿。”司南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等净姝过去,就迫不及待搂住香了一口。

净姝下意识看了看车帘,确认儿子没有看到才斜眼瞪他,轻声斥道:“你给我老实点!”

司南老实收手,继续说围场,“媳妇儿,你知道为何你会在那儿怀上吗?”

“为何?”

“还记得咱们之前的约定吗,若解决义父的劫难还没怀上就离开京城,全看天意。后来义父的劫难解决,你还没有怀上,其实天意就给了指示,咱们会离开京城,你也只有在京城之外才怀得上,可不一出京城,一回就中了。”

净姝想想,“也可能是因为你禁欲了一月,你别忘了方御医的话,让你蓄着精力,等我最佳受孕日子再做就能怀上,那时因我误用药,大出血修养了一月才恢复,正好恢复了吧。”

“也是,许是那时时机到了,自然就水到渠成了。”司南说着又挨近了净姝,在她耳边轻咬耳朵,“媳妇儿,回京之后再与我喝一回酒吧,我可太喜欢你醉酒模样了。”

净姝耳朵敏感,不自觉红了脸,这些年因为儿子寸步不离跟在身边,他们夫妻欢好的次数并不多,偶尔一次,也是赶着赶着来,唯恐被儿子发现了端倪。

“等回去再说吧。”净姝推开他,怕他胡来,赶紧转开话题又说:“那天晚上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掐算过?你早就得知后面天下动乱,才会将三公主和侍卫的事情告诉邱央真而非义父?还有,先皇病重时,为何没有请你去医治?明明你那起死回生的手段当时在京城可是有名。”

司南轻笑,“你现在来问会不会太晚了些?”

“我确实掐算过,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能告诉你,先皇病危之时,义父私下出宫来找过我,所以后来二皇子逼宫才会那么顺利,所以二皇子登基之后,义父才没有被赶尽杀绝,还能守在皇陵,苟且偷生。”

“没想到你背着我还做了这么多事情。”净姝又斜了他一眼,想了想,又说:“你说什么都能告诉我,那我问你,义父为何与大皇子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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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

“你忘了玉枣了?”司南反问她。

净姝回过神来,“是严肯!严肯当年攀的高枝是大皇子!因为玉枣之事,义父才会针对大皇子。”

“正是,大皇子并不知先皇与蛇鬼有约,只以为二皇子是他最大的竞争对手,后在覃家一事上出了大力,扳倒覃家,借三公主受辱一事,又将三公主拉到自己阵营,三公主当晚与侍卫的一段话,就是在说大皇子意图逼宫,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