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堂堂九千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怎么会把她放在眼里,之前对她好,不过是看在司南的面上,爱屋及乌罢了,说到底,她在九千岁的眼里,不过是一个能帮他将司南留在京城,能为他们安家传宗接代的女人罢了。
净姝想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手抚在又疼起来的小腹上,“司南呢?他可知道?”
“姑爷在书房,说是要给南星先生写几个话本,现还不知情。”
“我都这样了,他竟还有心思给南星写话本!”
净姝并不知司南正伙同城隍爷和南星抓捕九娘娘,此时她不仅身上难受,心里还要受着九千岁的气,听见司南还抛下她去给南星写话本一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肚子更疼了。
“小姐,您没事吧?”见净姝疼得呲牙咧嘴,六礼赶紧上前,六艺则是准备再去请大夫。
“没事。”净姝叫下六艺,深呼吸几下,压下难受劲儿,便指着梳妆台上的檀盒说道:“把檀盒里的钥匙送去给少爷,就说我这几天身子不适,让他代为管家,根叔交待过来的话也一并让他去处置。”
“是。”六艺取出钥匙,匆匆而去,不多久又回来了,手里还拿着钥匙。
“他怎么说?”以司南那心眼,他一听定是明白义父的意思的。
“姑爷听完奴婢禀报,只说让奴婢将钥匙送去给管家,奴婢担心这与小姐的安排有差,不敢贸然送去,便又拿回来了。”
“按他说的做。”
“是。”六艺应下,还是不明净姝为何要在这关头主动将管家的权利交出去,按理说小妾进门,将管家的权利牢牢把握在自己手里不是更好吗?
六艺不明白,净姝却是已经想透彻了。
义父当初让她管家,就是想借她将司南留在京城,虽说钥匙交在她手里,由她来管家,但实际上安府上下,不管是根叔,宋嬷嬷,还是其他人,都是只听义父的吩咐,她这管家主母,不过是担了个名头。
现下借病,借司南的嘴再推出去,一方面是想让九千岁知道,司南是向着她的,她并不在乎这管家的权利,另一方面,只要钥匙不在她这儿,她便能以此推脱关于那两个女子的安排,除非义父亲自发话让司南纳了她们两个,根叔一个管家是决计不能插手少爷少奶奶房里的事的。
现下成亲不到半年,义父若敢直言让司南纳妾,她就敢闹起来,更别说司南也不会答应。
不过,她想根叔肯定是不敢接钥匙的。
果然,一切如她所料,六艺出去没多久,根叔便又亲自送来了钥匙。
“就说我歇下了,让他找少爷说去。”
“是。”
不一会儿,六艺又进来说:“小姐,管家不走,说是等您起来再与您亲自说。”
“那便让他等着吧。”
对于根叔这做法,净姝一点都不意外,这钥匙交到司南手上不会起作用,只有交到她手上才会出效果。
净姝可不管根叔还在外等着,安心睡觉去了,一觉睡到黄昏才醒来,她真是累极了。
“好些了吗?”司南回房了,还在写着,见她起来,赶紧放下手中的笔,起身过去。
净姝点点头,借着他的力气坐起来,“根叔走了吗?”
“嗯,打发走了。”司南搂着净姝不放,手掌抚在她单薄的背上,“让姝儿受苦了。”
净姝哼哼:“你知道就好。”
说完倒也不和他矫情,推开他的手,另外好奇问道:“你忙着给南星写话本子做甚?”
之前一听觉得生气,后面细想又觉得不对劲,若没有要紧事,他不会不陪着她的。
“因为那九娘娘……”司南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说了说曹家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