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吵吵闹闹,打情骂俏一早上,司南挨了她几下打,净姝又挨了他几下亲,闹也没闹出个所以然来,直到有下人传话来,才停下吵闹。
是南星递了信来,说今儿个开场讲三更戏的故事,邀他们过去听。
这事情能说出来,想来南星是拿到了莫家人的许可了,南星将重点落在三更戏上,特意请他们过去,估摸着是想让他们听听一些不知道的内情,他们不知道的,也就只有那无主野坟鬼王与莫家的恩怨了。
夫妻俩应邀而去,南星给他们留了位置,莫文留也在,两厢见礼,南星便开始说了。
南星将事情改在了别地,将莫家人的身份隐去,另取了个名号说出来。
一场听罢才知,原来那鬼王曾是个小秀才,父母早死,他跟着哥嫂相依为命。
其哥嫂曾在江南莫家一个布庄做事。
那年秀才去外地参加秋闱,短短不过半年时间,等回到家来,哥哥嫂嫂,还有两个侄儿全都死了。
他一打听才知是莫家害的。
那个布庄主事的是莫家五少爷,生意还算不错,只那五少爷好赌成性,每次赌输了就拿布庄里的货物抵债,以至于出现了许多亏空,那年莫家大老爷亲自来查账了,五少爷赖不过去,便冤说是秀才他哥哥监守自盗。
他哥哥人微言轻,大老爷信了五少爷的话,当即将他哥哥送去了衙门。
他哥不愿背黑锅,抵死不认,衙门便用了刑,他哥没捱住死了,嫂嫂大悲之下也带着两孩儿殉情了。
秀才得知此事后,立誓要给哥哥嫂嫂报仇,可他一介书生,如何能报仇,便只能寻求旁门左道的法子,用自己的命来报仇雪恨。
上午场只说了这么些,其他的还得等下午场,司南不愿等,吃饭的时候直接问了莫文留。
借阴债(3300珠加更)
从莫文留口中得知,那天与司南分别之后,他回到家,将事情告诉了祖父,祖父亲自下令彻查了那无主野坟的来头,彻查了一下当年监守自盗的事情,才弄清楚原委。
他五哥好赌成性,常在布庄里拿货抵债不假,但秀才他哥确实也监守自盗了。
秀才要考取功名,每年笔墨纸砚都得花上许多钱,更别说还要去书院,请先生什么的,后参加乡试还要预备车马费,住宿费,家里又还有嫂子,侄子要养活,他家里一直以来都入不敷出,他哥守着库房,难免就动了歪心思,借着五少爷拿布抵债的事情做文章,时常偷布出去卖,将偷出去的布都算在了五少爷抵债的那些布料里。
五少爷好赌,可也不傻,心里早就看穿了这事,之所以没说破,便是早就打算好了的,万一家里来人查账,就拿他做挡箭牌。
“秀才他哥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偷盗是事实,我家将他送官是理所应当的,他在公堂之上不愿承认,是怕自己承认了会坐牢,才抵死不认,衙门用刑是按流程办事,他哥死在狱中算是咎由自取,至于他嫂嫂和侄儿是自尽的,与我家更没关系了。”莫文留说完,扒了口饭。
净姝也扒着饭,一边吃着一边分析起来:“按你这么说来,是秀才自己打听出现了许多误差,以为哥哥是被冤入狱,以为哥哥是被屈打成招,用刑至死,才导致他偏执报仇的?”
“会让秀才走极端怕是另还有事情吧,他那年秋闱考上了吗?”司南又问莫文留。
问完,又自行猜测了句:“他若是考上了举人,应当就不会走极端了吧。”
“正是,他又落榜了,据调查,那已经是他第三次落榜了。”
“秋闱三年一次,考三次要将近十年了。”
“没有十年那么久,有一年是开了恩科。”莫文留解释道:“秀才从小聪颖,十二岁便中了秀才,所以家里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