栈大堂里一坐,耳边全是在谈论潘家的事情,看来南星上午就开场说了。

看大家的这唾沫横飞谈论的样子,就知反响极好,也是,这件事情算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占全了,正好是中元节前,小潘摔死一事之前也小范围掀起过波澜,如今再与鬼怪事,男女情事一沾边,就更加让人好奇了,又加之这还是发生在身边的离奇事情,

吃过饭后,两人寻去昨日那家茶馆,果然不出所料,这还没到下午开场的时候,茶馆里面就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来占位置,除了柜台后面和南星坐的那地方,其他地方都是人挤人来人贴人,还有不少趴窗户的,各个热得汗流浃背都不愿意松动一下。

“这一下南星算是彻底在京里出名了,往后提到说书先生,他绝对是头一个。”

司南轻笑道:“他助我出名,我助他出名,也算是两清了。”

净姝若有所思点点头,总觉得南星这次尝到了甜头,以后还会来纠缠他们。

这儿人多,也没法儿进去坐,站在外面张望了一下,净姝便打算走,谁知刚走两步,司南就又喊停了她,让她站在这儿别动,随即自己往人群里挤了进去。

净姝不明白他挤进人群里干嘛,就见他挤到一个男子面前,与他低声说了两句话,而后男子便与他一块儿从里面出来了。

随着男子走近,净姝看清男子面容,这才明白司南为何会去喊他。

这人面色发白,眼圈发青,精神萎靡,可不就是掉魂的症状嘛!

三人走到路旁角落处,司南问:“说说吧,你最近遭遇了什么奇怪事,竟弄得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

“这……”男子下意识看了看一旁的净姝。

净姝赶紧说道:“你无需顾虑我,直说就是了。”

男子又看了看司南,这才说起来。

男子姓周,住在离京不远的周家庄,上头有个哥哥刚刚成亲半年,嫂嫂不久前怀了身孕,馋那河鲜,哥哥便叫上他一块儿去河里摸鱼。

近处河里的鱼沒甚好货,大的早就让人摸走了,小鱼苗大伙儿又不让摸,是以他们只能往那人烟稀少处去瞧瞧,看能不能摸点好东西。

因哥哥白天还要上工,只能申时之后才有时间去,等两人寻到能摸鱼的好地方时,已经是黄昏时候了,他与哥哥一齐脱了衣服,扎了个猛子跳进河里。

这段河域靠山边,周遭人迹少,河里鱼虾不少,不过半个时辰左右,两人便摸得了小半桶。

此时夕阳尽落,天色暗淡下来,已是不早,两人便打算走了。

哥哥先行提鱼上岸,他随后跟上,正要上岸时候,他突然觉得什么扯了他裤子一下,将他裤子扯到了腿弯处,而后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含住了他的老二。

那真是凉,像是突然放进冰水了一般,他一个吃惊,赶紧伸手去摸了摸,谁知竟是一尾大鱼在咬他。

他下意识以为这是鱼儿将他的东西当做了鱼饵,才咬了上来,赶紧两手将其取下了,又扔给了哥哥,随即提起裤子也上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