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是个好习惯……”我嘟囔道:“嘿嘿,想不到吧狗皇帝。”

李斯焱今天受了刺激,没来得及犯多疑的毛病,如果是正常状态的他的话,一定会发现我这个醉鬼不大对劲,不仅眼神清明,而且思维有条理到了诡异的程度。

原因无他,我趁他不注意,悄悄嗑了三枚夏富贵赞助的解酒小药丸。

夏富贵此人酒量奇烂,但又很爱面子,不愿让其他管事们知道自己不能喝酒的小秘密,于是乎,他特地向太医请教了有无让人千杯不醉的小秘方。

太医先是建议他老老实实去做个带机括的酒壶得了,后来被夏富贵纠缠得实在受不了,给了他解酒丸的秘方。

多亏了富贵儿,我暗戳戳心想:要不然糊里糊涂忘记了李斯焱低声下气的模样,这该多遗憾啊。

我哼着歌儿,抱着一打漂亮的春花,蹦蹦跳跳往宣微殿走。

一路上一个人都没碰到,我觉得奇怪,转念一想也正常:李斯焱那么要面子,怎么可能允许有人发现他偷偷摸摸来见我。

回到宣微殿的时候,我看到魏婉儿正站在殿门前,焦急地比划着双手,远山眉皱成了小山峰。

“……她出去好长时间了,说是要去折花……可一直没回来。”

庆福拦在她门前,摇头道:“不成,今夜陛下难得有雅兴游湖,命谁人都不准打扰,沈缨她既然醉了酒,那八成是被侍卫给拦下了,瑞音倒是不知去了何处,才人等天亮了再去尚宫局提她俩也不迟。”

“可是……”魏婉儿发了急,脸都涨红了。

“缨子姐回来了!才人你看,她在那儿!”小蝶突然叫了起来,一手直指着我。

庆福迅速回头,老浊的眼睛射出一道精光。

我被他盯得浑身汗毛直竖,这眼神像是要把我扔进太液池灭口一样。

为了保命,我立刻放软了身体,装作醉成智障的样子,晃晃悠悠抬起手,指着庆福道:“咦这不是庆福爷爷吗,你什么时候有两个兄弟了?”

庆福没上当,又把我从上到下扫射了一遍,抓着拂尘,一言不发。

我一咬牙一狠心,脚下用力,重重地把自己摔在了地上,嗷地叫了一声,手里的花撒了一地。

魏婉儿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忙拉着小蝶道:“你去把她扶进来!”

小蝶也吓了够呛,跑过来焦急道:“缨子姐你怎么了?还能站起来吗?”

我拿余光扫了眼庆福,哼哼唧唧就地躺下,躺成一个大字型。

沉得小蝶都抬不动:“缨子姐喝醉了,沉得很,我再去找两个人一起抬她。”

“不用了,我帮你。”身后传来一道憔悴的女声。

“瑞音?你去哪儿了?”魏婉儿讶异地问道。

我看不到瑞音的脸色,只听到她疲惫地答道:“回才人的话,奴去了蓬莱殿,给奴的同乡送了些吃食,刚巧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