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柳。”
接收到蝉儿疯狂暗示的眼神,我又补了一句:“……还有蝉儿和素行。”
不得不说,在宫里混了快两年,我的心气儿已经平和了很多,该低头时就低头,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也学会了怎么顺着撸李斯焱的毛,满足他作为皇帝的自尊心,让他稍微平和一点,不要动不动就暴躁。
我们在互相驯化,像两只刺猬互相绕着对方的盔甲走,从表面上看是一对相安无事的君臣,但实际上,我们依旧是截然不同的两类人,永远没办法真正理解彼此。
天堑一样的矛盾深埋着,迟早有一天会爆发出来。
求了李斯焱放了这两个金之后,我想回自己的屋子换身衣裳,结果被狗皇帝一把抓住后领,像揪小鸡崽儿一样揪了回来。
他磨磨牙问我道:“你又想去哪儿?”
我莫名其妙道:“我回屋换衣服啊。”
他提着我的后衣领子,把我往御书房的方向拉,边拉边道:“用不着了,庆福把你的物什统统搬来了书房里,你病好之前,朕特准你在书房里起居。”
他的语气听起来非常愉悦,好像是赏赐了我什么绝世大恩典一样。
我后颈寒毛瞬间起立,迅速道:“万万不可,御书房是辎重之地,怎么能给我一介小臣做卧室?”
干他娘的,谁想在他的书房里起居啊!他不担心我半夜摸到他桌子边上翻看军国机密,我还嫌他的榻太膈应人呢!
狗皇帝蹙起眉毛,突然冒了一句令我大惊失色的虎狼之词:“御书房不想睡,你难道想睡内殿吗?”
我差点吐出一口老血:“你!”
见我摇摇欲坠,李斯焱连忙扳过我的肩膀查看,一抹忧色闪过眼底。
我深吸两口气,眨眨眼道:“我没事儿,头晕罢了。”
瞧他离我那么近,鼻尖都快贴上了,热乎乎的气息喷在我面前,我一阵警惕,刷地往后跳了一大步:“我害了风寒,别过了病气给陛下。”
李斯焱当然不会相信我的借口,伸手过来碰了碰我的额头,冷哼道:“现在倒想起自己身上有病气了,方才满宫跑的时候健壮得八匹马都拉不住,行了,赶紧到榻上去,别在外头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