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摇一边喊我的名字,沈缨两个字被他叫得真难听。

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睁开了眼,一巴掌把他的手拂开,皱眉道:“吵死了,不许你碰我。”

他的手僵在半空,眼神怔忡。

我不想再看到这张晦气的狗脸,索性把头一歪,晕过去了事。

沈缨晕过去了。

她这个人脚底虚浮,下盘不稳,有时候平地上都能摔一跤,更何况是生了病。

而且摔跤的姿势非常不优美,每次都脸着地。

庆福认命地叹了口气,揣着拂尘往御书房里看了一眼。

御书房里人头攒动,宫女内侍们端着水和巾子健步如飞,人群的中心位置处,沈缨正人事不知地躺在中间那张软榻上。

皇帝陛下脸色难看地坐在塌边,龙臀下还压着她几缕毛发。

“范太医去叫了吗?”庆福问门前的内侍。

“范大人今日休沐,虎跃儿去喊姜太医了。”

庆福点点头道:“……你去沈起居郎的屋里,把她的衣裳之类的用物拿来。”

“啊?”小内侍傻了。

庆福凶道:“还不快去!”

他揉了揉眉心,眼瞅着沈缨病好之前要在御书房的软榻上长期驻扎了,得提前把她的东西拿来,省得回头她又要这要那的。

这小娘们聒噪烦人,又蠢又作,偏偏陛下乐意纵着她,让人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过不多时,虎跃儿抓来了满头大汗的姜太医。

这个可怜的年轻郎中一看就是从午休中被叫起的,穿得七零八落,帽子都戴歪了,庆福把他请进去,颇有几分同病相怜的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