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嘟起嘴,趴在车窗上,挥手和李斯焱道别,李斯焱眼巴巴目送我们离去,模样委屈难言。
衰兰送客咸阳道,天若有情天亦老。
马车出了城,禾曦才想起来问我:“为什么阿爹不和我们一起出门呀?”
“他是皇帝啊,”我道:“天子出巡排场太大了,臃肿,不灵便,效率太低。”
禾曦似懂非懂,闷闷不乐道:“我会很想阿爹的。”
“不,你不会,”我揉搓她美艳的小脸:“宫外比宫中好玩一百倍,你才不会有时间想他。”
禾曦很是惆怅。
“他们都说,阿爹和阿娘的关系不好。”小丫头想了一会儿爹,又跑来与我聊天:“还说我的外祖就是被阿爹杀头的,可是真的?”
“是,”我一向把女儿当一个健全的人来看,这种难言的事也不瞒着她,痛痛快快承认了:“不光如此,阿娘当初并不想嫁给他,是他逼我的。”
禾曦露出了“这确实是我爹能干出来的事”的了然神情。
我抓紧机会教育:“你以后万不能向他学,砍人脑袋之前要三思,若非对方恶贯满盈,不然不可随意陷害忠良。”
禾曦也不知听进去多少,面对我的说教,她从来都会认真敷衍道:“女儿记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