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于顶,桀骜不驯,是全家上下唯一敢使用不人道武器揍我的人。

我最后一次见她,是她随夫去洛阳上任后的第三个年关,她回来省亲,见我文章仍做得不好,火气上头,又逮着我一顿爆锤。

后来家里遭难,我进宫给李斯焱当起居郎,她给我寄过一些信,只不过都被李斯焱截流了,因为狗皇帝不希望我与除他之外的人有过多联系,即使是亲人也不行。

沉浸于往事之中,一时唏嘘。

确实……是该去瞧瞧她了。

时间不等人,上官兰已经风风火火开始准备起来了:“好得很,就这样办!缨子,我这就去信给她,咱们准备好长袭洛阳”

我一个头两个大:“什么长袭!你可少看点平阳公主挂帅传吧!”

*

上官兰把信寄出去后,孟叙告诉我,在长安盘桓太久终归不妥,如今职已述完,调任令已到手,他要收拾收拾回扬州上任去了。

我立刻放下了筷子:“你要走啦?吏部放你了?”

孟叙慢慢悠悠道:“托你的福,皇帝现在可是半分都不敢惹到我头上,我不过是隐晦地提了提,他就着人去吏部催了。”

上官兰问:“那他一定顺便给你升了个官吧。”

孟叙把调任随意递给我们,我们打开一看,果然发现他被李斯焱调去了个好缺,升官又发财。

这个职位比上官兰嫁的夫君还要高了,她难免有点眼红,无意中说出一些隽永的刻薄话:“皇帝真不地道,这么一升,外头人都要觉得你卖妻求荣呢。”

孟叙挑眉:“哦?长安人如今这么听风就是雨吗?”

上官兰道:“你倒是还好,缨子已经快成祸国妖姬了。”

我托腮,真诚发问:“我不是罗刹魔女,太岁凶星,千年狐妖吗?怎么又成祸国妖姬了?”

上官兰用一种非常同情的眼神看着我:“它们并不冲突啊缨子。”

除了关心孟叙的事业外,席间我们谈起了一些轶事,多数与宫里有关,最近我的心病慢慢地被治愈了,不再视皇宫和皇帝为洪水猛兽,看到了我的转变,上官兰和孟叙他们也渐渐重新在我面前提起宫中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