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呼道。

我停止了挣扎,呆了一呆,低头看去。

只见狗皇帝腰间的衣服暗了一块,朱红色被染成了深红,但他却没有呼痛,仍是冷冷地盯着我。

“你要不要叫太医?”我干巴巴道:“你不疼的吗?”

“滚。”他平静道。

说话间,他的血已经渗透了衣裳,把青砖地抹出了一道长长的红痕。

老内侍一巴掌拍在小金莲背上:“听见了吗,陛下让你滚去叫太医!”

他话音刚落,原本寂静得连脚步声都听不到的紫宸殿一下热闹得像东市菜场一样,拿镊子的拿镊子,扫碎瓷的扫碎瓷,去叫太医的小金莲飞一样冲出了门……当然最惨的还是我,我也不知道狗皇帝又在发什么癫,伸手掐住我的脖子,把我往旁边的蒲团上一扔,我哎哟了一声,整个人像个破麻袋一样被他甩了出去,咳嗽声回荡在整个御书房。

把我扔去一边后,他咬着牙缓缓地站了起来,表情吓人得很。

腰间与背上分别插着一块锋锐的白瓷碎片。

“第二次了,”他居高临下道:“先是咬伤朕的手,再是让朕跌伤了腰,你自己说说吧,朕是该把你的牙齿拔了,还是把你的爪子剪了?”

我也不知道脑子里哪根弦搭错了,鬼使神差来了一句:“可你不也把我额头砸伤了?”

他竟阴森地笑了出来,一下把嵌在腰间的碎瓷片拔了出来,抵在我的额头上:“想要公平些吗?那也把你的伤口划深些罢。”

我觉得他八成是真疯了,不上止血药草就敢生拔瓷片,这厮就不怕失血过多而亡吗?

李斯焱都不吝惜,施加在我额头上的力气越来越大,神情戏谑又残忍。

我咬紧牙关,呼吸急促。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我露出一个视死如归的眼神,扭过头去

“给太医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