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心性,给王娘子添麻烦了。”
“没有没有,张郎君管我一日三餐,还免费租给我屋子,我感激还来不及。”
探微笑了笑,缓缓开口道:“王娘子先前说,在被拐入国公府前曾是永年县人,不知是否记得家中人口几何?姓甚名谁?状况几何?”
我把我的身份文碟给他看:“说来惭愧,幼时记忆模糊,只记得自己来自永年县,旁的已经记不得了。”
探微颔首:“娘子宽心,我们并不是在猜疑娘子,只是我们大姑奶奶听说了此事,有些好奇,想看看能不能帮娘子寻个亲。”
“大姑奶奶?”
“就是我们郎君的姐姐,前些年嫁在了永年县,身在县里,却时常放心不下我们郎君,没几天就要着人来探看的。”探微道。
探微把摸底子这事说得非常漂亮:“……大姑奶奶夫君在县衙当值,有能耐查看本地户籍,如果苍天垂怜,让娘子得与家人团聚,今后也不算无依无靠了。”
一听张至居然有个县衙当值的姐夫,我心里顿时有点打鼓:毕竟我不是真的王芽玉,如果体貌特征对不上……会不会……
探微不动声色地观察我的神情。
我道:“我离家已近十五载,近乡情更怯,也不知父母亲人还在不在人世,大姑奶奶有心帮我探察,我自是感激不尽,敢问是否已经有了眉目了?”
探微见我已经猜到,也不卖关子,单刀直入道:“大姑奶奶查问之下,知道了永年县确实有一户人家十五年前丢过一个女儿,如娘子有意,可选个日子去县里一叙。”
事已至此,推脱反而显得心里有鬼了,我心一横,一口答应下来道:“甚好!那就明日吧。”
*
当晚我又拿出温白璧给我写的那婢女的平生,仔细阅读背诵了一番。
第二日清晨,探微准时来敲了门,另一个叫恺之的小厮给我借了辆驴车,驶往永年县。
恺之比探微活泼,一路与我东拉西扯,旁敲侧击问了不少长安高门大户的事,我打起精神,见招拆招,一一给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