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节。

望着紫宸殿高耸的宫墙,还有殿前飘落一地的金黄银杏叶,我想起李斯焱对我说起过的往事。

当年小公主将一杯滚水泼向了他,旁的宫人都冷眼旁观,只有一个年轻女官走上前来替他擦拭了衣襟。

所以,李斯焱挥拳教小公主做人前,特地问了这个女官一句:你叫什么?

女官愣了愣,答道:回殿下的话,我叫素行。

我咬破一颗滢滢白的葡萄,舔着手指,若有所思。

李斯焱的困顿在于,曾对他有恩情的人都是天性良善之辈,这种人帮他仅仅是出于恻隐而已,我,郭辛先生,素行,均是如此。

所以,当李斯焱上了位,开始利用手里的权利迫害他人时,这些人也会毫不犹豫站到他的对立面去。

李斯焱想要的是毫无保留的忠诚,可我们不会,我们这种人愚蠢,不知好歹,不懂审时度局,注定要让他失望的。

这就是天意弄人之处。

作者有话要说:

一刀一个工具人50、这个太液池被我承包

晒完太阳回内殿休息时,我和魏喜子打了个照面。

我对他亲切友好地点头,对方却脸色大变,以我为圆心画了个巨大的圆弧,一路小跑逃出了殿门,好像我身上沾了什么致命的病菌一样。

我喊喜子哥你跑什么,魏喜子边跑边给我做了个揖,颤抖的小肉手出卖了他的恐惧。

“好歹以前也做过同僚,他不至如此吧。”我埋怨道。

意得道:“魏舍人也是出于无奈,陛下提点过参事和舍人们,出入紫宸殿不许同娘子说一个字,有违此令者,轻则鞭苔,重则打板子。”

“除了安邑坊槐荫巷口王大娘家的那条狗,我没见过这么护食的玩意儿。”我照例发出刻薄的嘲讽。

意得近些日子被我带得大胆了不少,积极给我捧哏:“的确不该。”

“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