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端着盆碗,风一样地来来去去。

李斯焱躺在他的龙床上,双目紧闭。

平时翻手云覆手雨,像天神一样无所不能的人,此刻也会意识模糊,任人摆弄。

这可能是皇帝最脆弱的时候,我只需在他脖子上轻轻一掐,就能夺走他的性命。

可我哪敢呢……

心中五味杂陈,我赌气般偏过了头。

“沈缨。”

温白璧沉静的声音自一旁飘来。

她正坐在一张胡椅上,湖蓝色的裙摆如花朵一样在脚边绽开。

我屈膝欠身,向她行礼:“皇后娘娘。”

“不必多礼,坐下说吧。”她淡淡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将萍生今日的作为都详尽告知。

温白璧专注地听着,神色波澜不惊。

“沈缨绝无虚言,请皇后娘娘明鉴,”我闷闷道:“……他受伤与我无关,我还特地叫他不要出来……谁知道他这么蠢。”

我不希望皇后借此发落我,所以尽可能地解释得清楚些,但我也明白,我作为和萍生最后接触的人,一定是脱不了干系的。

可我没想到的是,温白璧听后,只是点了点头,便定论道:“的确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