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婶子捅了捅我,示意我看台上:“演小妾的那个。”

我看了眼,心想可不是吗,现在正演整部戏的高潮小妾要给大郎喝药了。

见那小妾持碗独舞,一步一步接近演花心员外的男伎子,婶子屏息凝神,露出十分兴奋的神色,我四下看看,只见周围的妇人们也都目不转睛盯着台上。

终于,那女伎子将碗递到了男伎子手里,用一个尖利的高音结束了独白,男伎子接过了碗,作势喝下

那男伎子演技浮夸,喝了药后,用了很长一段独舞来表达痛苦,最后挣扎倒地。

他倒地那一瞬间,不知是哪位女中豪杰怒吼了一声:“好!”接着全场爆发出快意的喝彩。

我听着雷鸣般的喝彩声,缩了缩脖子,心想确实,试问哪个已婚妇女没梦想过一刀了结了夫君,自己拿钱过上逍遥日子呢?

这是广大熟女内心隐秘的追求啊!

婶子对这个戏评价很高,在回程马车上还津津有味地和我探讨剧情:“……那小妾倒是敢爱敢恨,只是为什么她就这么端端地信了那大房的话?连下毒都敢做得。”

我随口道:“书里写了啊,大房有磨镜之癖,用真情感化了小妾的。”

婶子一顿:“你看过?”

我沉默半晌:“算是看过吧……”

婶子当然不会怀疑到我头上,在她的认知里,我是个小白花一般的纯情少女,想不出那么大人世界的情节。

她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去看看原作了,张三,你把车驾去东市的书铺,我去瞧瞧。”

我这一惊非同小可,我那一见字就头晕的婶子想看书?给我的震撼不亚于庆福穿女装持红牙板唱了段小桃红。

惊完后又暗喜,我害羞道:“哎呀,这书哪就那么好了?我看这情节低俗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