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情绪失控的滋味。

江顾扯开了捆缚着卫风的灵力,眼神冰冷到能杀人,“滚。”

卫风头一回见他发这么大脾气,被他骂得哆嗦了一下,迟疑地往前跑了两步,又不确定地转过头来看他,‘周怀明’最终还是没对自己下手,是不是对他心软

然后就对上了江顾像是要把他大卸八块的阴沉眼神。

卫风咽了咽唾沫,终于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后山。

一直等到卫风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江顾心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才如同潮水一样缓缓退去。

他垂眼看向手背上被卫风的眼泪砸出来的痕迹。

……是烫的。

卫风回到了连云峰,回来便将自己关进了房间。

他喜欢的家具和宝贝之前都被他兴高采烈地搬到了清平峰,那时候他开心得像个傻子,以为自己可以和江顾在清平峰快乐地住一辈子……

卫风想起来鼻子就发酸,他整个人都缩到了床角,抱着膝盖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一团,只露出了个脑袋。

“这是怎么了?”玄之衍趴在窗户缝边往里看。

“不知道啊。”夏岭急得团团转,“刚才回来就直接进了门,问什么也不说,就只红着眼睛,肯定被人欺负得不轻。”

不过卫风从小就心大,受了什么委屈和欺负转头就忘了,顶多叽叽喳喳同玄之衍和夏岭抱怨两句,再厉害一点就破口大骂,想方设法报复回去,整个阳华宗就没他怵头的人物,这小子巴不得天天有人来找茬他好有事情干……

像这样把自己关起来闷不吭声还是头一次见。

卫风锁了门,他俩也进不去,只能在外面干着急。

“他之前说去找江长老来着,是不是和他师父闹了矛盾?”玄之衍小声嘀咕,“谁敢给他这么大气受,都给人气蔫吧了。”

“应该不会吧,公子那么喜欢江长老,他俩从来没闹过矛盾……”夏岭说着说着忽然又有些不确定起来,“不过江长老严苛,许是罚他了吧,这可如何是好,明日便是公子生辰,这是他拜师后的第一个生辰,盼了有小半年了。”

“唉。”玄之衍头疼地捏了捏眉心,伸手敲门,“祖宗,你到底怎么了?开个门啊,有事你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