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厉封想都没想，又重复，“每一天都要见。”

林时安红着脸，不说话了，结果厉封又说：“所以你要赔偿我。”

“哈？”

“见不到你的那五六天，要补回来。”

“？”林时安满头问号，“怎么补？”

厉封不怀好意地笑起来，将林时安挂在自己身上，转身进了卧室。

林时安被迫洗了今天的第二个澡。

都是男人，他当然能看得出来厉封忍得难受，不过他对两个男人之间该干点啥的事只能说是略有耳闻，看来得补充点知识了。

林时安暗下决心。

他胡思乱想着从浴室走出来，厉封在客厅等他，桌上放着五颜六色的烟花。

“去放烟花么，安安？”

*

元旦落灰的烟花总算有了归宿。

烟火在雪中绚烂，林时安的眼睛被照亮，融化在那片亮光中。

他笑得很开心，脸红扑扑的，头上还戴着厉芯阳送他的帽子，厉封看着他，跟着笑，可幸福一闪而逝，密密麻麻的痛感钻出了皮肤。

如果能早一点该有多好。

如果他在更早之前就遇到林时安该有多好。

那样的话，这个笑容一刻都不会消失，它一直存在，不会被任何东西染脏。

疼痛顺着四肢蔓延，逐渐攀上了心脏。

厉封愣愣看着林时安手里的烟花熄灭，眼里的光也逐渐暗淡。

恐惧一下吞噬了他的理智。

他踉跄着跑到林时安身边，不由分说把人拽进了怀里。

紧紧抱着，生怕他一下就不见了。

“怎么了？厉封。”

“……没事……让我抱一下……行么……”声音发颤。

林时安愣了愣，放松身体，抱住他，温柔地回应：“好。”

好一会儿，厉封像梦呓般喃道：“安安，我应该早一点死的。”

林时安吓了一跳，惊道：“你说什么呢，厉封？”

“如果我早一点死的话，或许就能在更早之前遇到你了……”

林时安想起了他“前世今生”的臆想。

“你又在说胡话了。”他推开厉封，盯着他发红的眼眶，紧紧攥着他的手。

“听着，我现在遇到你就很好，记住你答应我的话，你的心脏要为你自己而跳。”

厉封看着他，浅笑，缓缓点头，却仍旧掩不住眼里浓浓的悲伤。

“安安，如果如果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能不能告诉我？我不希望你一个人承担这些。”

林时安一怔。

不开心的事情？

记忆一闪而过，仅仅一瞬间，足以让他反胃想吐。

林时安的表情却没有露出半点端倪。

都已经过去了，没必要再让厉封卷进来的，没必要让任何人进入他的灾难中。

他笑着，仰起头，捧起厉封的脸，在他唇上轻轻一啄。

“好，如果我有不开心的事情，就告诉你。”

厉封知道他在撒谎，却也只能默认，心空荡荡的灌进冷风，眼泪自己流淌下来，滴在林时安的手上。

他听到林时安问他：

“怎么又哭了，大哭包？”

厉封抬头，抹去泪，扣住林时安的手，笑着看他：“没有哭，进雪花了。”

“……骗人。”

“继续放烟花吧，安安。”

“嗯，好～”

--

（太腻歪了这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