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台的金发美人看着从沙发上坐起来的鸢眸少年。

少年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黑色卷发,大大的鸢眸中还有一丝刚醒过来的迷茫。

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角还带着生理性泪水:“现在几点啦?”

少年的声音软软的糯糯的,还透着一丝刚起床带来的沙哑。

“早上九点半。”金发美人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要来一杯吗?”

“不了,”冬之川朔月伸了个懒腰,“大早上就喝酒还是算了。”

“有点想吃寿喜锅了。”少年点了点下巴,扭头,“贝尔摩德要一起吗?”

“不了。”名为贝尔摩德的金发美人笑了笑,“你还真是个小孩子呢~”

“黑比诺。”

葡萄酒中的皇后,黑比诺。

加入组织不到一个月就获得代号的冬之川朔月可以说是最快成为代号成员的人。

“那我出发啦”

像个小孩子一样挥了挥手,冬之川朔月一蹦一跳的离开了组织名下的酒吧。

回到自己的安全屋,冬之川朔月总算可以完全放松,直接把衣服一脱就往床上一躺,卷起被子干脆裸睡。

所以说…为什么本体那边发烧,精神体这边也会有影响啊?

脑子晕乎乎的冬之川朔月这么想着。

…这算不算时隔多日的休息?

把自己卷在被子里只露出半张脸的冬之川朔月轻轻的笑了笑。

算了,正好多睡一会儿。

春日野朝日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了。

身体沉重的感觉已经消失,头上贴着的退烧贴还有点凉凉的。

所以…他就睡了9分钟吗?

为自己社畜的睡眠时间哀悼的春日野朝日从床上爬起来。

医务室内除了他之外空无一人。

撕掉退烧贴,春日野朝日摸了一把脖颈。

满手的汗。

“啊嘞,haru你醒了?”

萩原研二提着营养又美味的蔬菜粥走了进来。

“正好~我买了点粥,来喝点吧?”

“…我想洗澡。”春日野朝日感觉自己浑身黏糊糊的。

“先吃饭啦~”萩原研二支起小桌板,“感觉怎么样?”

“感觉温度好像下去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春日野朝日声音沙哑的咳嗽了几声。

“我看看”

萩原研二靠近了春日野朝日,他的左手掀起对方的刘海,额头靠上了额头。

……唉?

金眸微微睁大,青年看着面前的那双深紫色的眼睛,有些惊讶。

“嗯…看来还是有些烧呢…”

拿起电子温度计,萩原研二看了一眼上面的温度。

8.5度。

春日野朝日眨巴眨巴眼睛,见萩原研二一脸正常的表情,喝了一口粥,开口。

“萩原。”

“嗯?怎么了haru?”

明明刚刚才做了超出朋友界限的事情,萩原研二却依旧是那副笑盈盈的样子。

“额头碰额头…这么亲密的事情不是朋友之间该做的吧?”春日野朝日看着萩原研二,问。

“haru明明都知道了,还要问呀?”萩原研二无奈的扬起了嘴角,“我现在很明显,是在追求haru哟~”

见萩原研二大大方方说出这句话,春日野朝日微微一愣。

“haru讨厌我吗?”萩原研二见春日野朝日不说话,故意失落的开口,“我知道你已经有了那两个人啦…可是haru是雄虫不是吗?多一个也应该没关系吧?”

故意用失落又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