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愤怒,“首先,我们从来都不是一家人,以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其次,她已经不是两三岁的小孩了,做事情之前就要考虑到后果,不要总拿她小来说事儿,她没比我小几岁。”
苏雅茹现在为了女儿,只能忍气吞声的陪笑,换做平时,肯定破口大骂了。
“呵呵呵,是阿姨说错话了,你别往心里去,雪依从小被娇生惯养的,做错了事也不懂,这一次肯定长教训了,你就放过她吧。”
她居然还有脸说娇生惯养,要不是她们母女俩,现在这一切都是乔夕的,本该娇生惯养的那一个流落街头,自己的家被一个外姓人霸占着,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她的委屈又要上哪去说?
乔夕在心底冷笑,却又给了她一丝希望。
“想要我放过苏雪依,也不是不可以。”
苏雅茹听到这句话,面色一喜,“真的?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了,阿姨能做到的绝对做!”
“我要知道当年我爸究竟是怎么死的。”
千算万算苏雅茹没想到,乔夕居然会问这个,她语气慌乱,“这……这医生不都说了是癌吗,我收到医院的通知都比你晚,我怎么可能知道啊。”
乔夕明显不相信,冷哼一声。
“我真的不知道,定邦什么也没和我说,要不是那天去医院撞见你们,我可能连定邦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啊,呜呜呜……你这要让我怎么说,难道你是在怀疑我吗?这可真是天大的愿冤枉啊。”
她没有理会苏雅茹的哭哭啼啼,“等你什么时候想起了,我就什么时候放过苏雪依。”
乔夕听到她哭就头大,果断的挂了电话,她看着窗外,天气正好,回想起当初看病理报告的时候。
癌细胞的扩散不可能这么快,而且乔定邦的病也来势汹汹没有一点征兆,这里面有太多的疑点,葬礼结束以后乔夕被琐事缠身,把这些全都抛之脑后。
苏雪依的冒头,又让她想到了这些卡在心里的结,乔定邦的死一天不查明,她就一天不安心,不管怎么说,都是她的爸爸,哪怕坏事做尽,他还是念了一份旧情如果真的是癌症晚期无药可救,那乔夕也不会执着的探寻真相,她是律师,天生就有一股敏锐的直觉。
但也要感谢苏雅茹的这个电话,让乔夕想到了她爸爸留下的那些遗产,那么打一笔钱,她确实有些无所适从,顾泽辰回来看乔夕在发呆。
柔声问道:“怎么了?”
她回神,喃喃道:“我在想爸爸留下的那些遗产,该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