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他不确定了,看得出,秦书礼在极力压制着什么,手臂上青筋暴起,即使面无表情,但神经质的眼神还是令秦乐寒毛倒竖。
秦乐不确定此刻秦书礼会做出什么事来,好在秦书礼检查完他的下颌后,便缓缓抽回了手。
他应该怎么做?
他也不知道。
萧弋也在看他,并未走近,那道视线落在了他空荡荡的手腕上,绿眸沉静,仿佛并未有太多情绪波动。
他有点发抖,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害怕,直觉告诉他,他应该求饶,于是讨好地朝那两人笑了笑,在发现他们脸上的神情未有任何松动后,又寻求庇护一般贴近了许慕清。
可这并未让他产生多少安全感。
他的手脚发凉。
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他很难受,可他为什么难受呢?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要回去?他也不知道,只是心底里一直有一道声音在告诉他,离开此地,回到故土。
像是执念。
脖颈间的温热让许慕清有一瞬间的恍神,秦乐的头发很软,他能感觉到秦乐在颤抖,于是本能的将人搂住,一下一下地抚着对方的背脊,安抚道:“没事的,没人会对你做什么……别怕,我在呢,我在你旁边呢,让我抱一会儿好不好,我们不看他们。”
许慕清骄矜跋扈,自幼在家里耀武扬威惯了,幼时总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生气,比如花瓶里的花不是他喜欢的,花房里飞进去了一只蝴蝶,许鹤年说他晒黑了一点……每当他生气的时候,李清月就会这么哄他。
耳濡目染,他也是极会哄人的。
拥抱亦是爱的佐证。
似乎是被他安抚,秦乐没有再发抖了。埋在他颈间,一下一下的喘着气,在明确感受到他的气息后……又忽然安静了下来,支起身子看他,温润而沉静。
“你真的喜欢我吗?”
秦乐看了他好一会儿,方才认真的问道,像是不谙世事的孩童,带着无知无畏的天真,并未有任何惶恐。
许慕清甚至没有犹豫,便点头,“除了你,谁都不可以。”
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秦乐没有太大的反应,反而看向了一旁皱眉的秦书礼,跪坐起身,好奇道:“你在看皎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