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竟是萧弋正看着秦书礼。

对方似乎用口型对秦书礼说了什么,但秦乐并未看见,也搞不清二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此刻竟这般争锋相对。

便也未多想。

那两人总是打架,明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也不知为何现在总是一言不合就动手。

说来真是可笑,他当时到底是哪只眼睛出了问题,竟将这两人看成了情侣,也难怪为何当时萧弋脸色会那么难看,连理都懒得理他。

萧弋见他转身,收敛起来脸上多余的表情,似乎并未有太大的起伏,学着秦书礼的样子,淡淡看着秦乐。

半晌,锋利的眉眼微微舒展。

他微微朝秦乐勾了勾唇。

“我可以摸吗?”萧弋问。

本就是浓艳美人,作为混血,五官锋利,男人依旧保持着那副生硬的良善模样,可惜他性子桀骜,身上还有那么多处招摇的纹身,怎么看怎么与温良二字绝缘。

或许是对方的神情太过专注,秦乐便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那两颗艳丽的绿宝石。

可男人刻意表现出来的和善,让他有些不自在。

但他还是微微向对方靠近,撑起小腹,直直看向萧弋的眼睛,“摸吧。”

这番动作让他身上的衣服微微上升至了大腿根处,他有些难为情,因为他那里是湿漉漉的,好在萧弋并未看到。

只是萧弋还未碰到他的小腹,秦书礼又出现了。

他没有说话,似乎并不想跟萧弋有任何交流,直接脱下上衣盖在秦乐身上,不由分说地将人手腕抓住,正准备回房,许慕清站的位置却挡住了去路,并且半点没有挪动的意思,他皱了皱眉:“让开。”

方才秦乐主动挺着肚子给萧弋摸的事已让许慕清沉下心绪,他的脸上再看不出方才半点快意,看着秦书礼,又看了看秦乐,咬了咬牙,有些烦躁地偏了偏头:“凭什么?”

萧弋理了理手上松开的绷带,几步上前,神态浅浅地站在秦书礼身前,倒什么也没说。

秦书礼不耐烦地将眉头拧得更紧,他向来寡言,更懒得与这两人多废口舌,正准备动手,秦乐做出一副被人欺负后的表情,躲到了他身后,仿佛怕极了。

即使知道秦乐是故意做出这番情态,但秦书礼还是打消了继续动手的念头,抬眼一晃,另外两人也未再做纠缠,明明视线还死死粘在那人身上,却都十分默契地退到了一旁。

似乎是为了安抚,秦乐一一对那两人说了声晚安,又柔声叫了皎皎和阿弋,那两人竭力表现出平静,颇为冷淡地回应秦乐,视线却在秦乐身上几经流转。

秦书礼神色冷然地站着。

直到秦乐站在他身前,不解地看着他,“不回房吗?”

他微微垂眸,面色更为冷沉,不顾那人的惊呼,一言不发,将人横抱着,大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回房,他便将秦乐放下了。

独自去隔壁取了睡衣,仍给秦乐后便顾自走向了浴室。

秦乐以为他很累,大概是准备洗完澡就休息吧,便趁秦书礼离开的间隙,换好睡衣,将换下的衣物叠好,轻声退了出去,回到了自己房间。

方才秦书礼并未出言挽留,想来是不想他留下的吧。

那人好像一直都习惯自己一个人,不喜旁人打扰。

从前也是这样。

他倒不甚在意,从冷饮柜里翻出两罐饮料,拿出从秦书礼房里找到的书,拉开易拉罐,随意翻了几页。

是关于生理知识的书籍。

上面的理论都是客观且书面化的,枯燥又古板,却被人做了很多笔记。

怪不得明明之前连生理期都搞不明白的人,在他失忆地时候,竟能一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