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而僵硬地转过头,像是恐怖电影里听见身后异响的主角,他几乎能听见自己骨头摩擦的声音。
直到对上那双疏冷寡淡的灰色眸子。
冰魄般无质,像是两颗华贵的宝石,没有任何内容。
即使秦书礼此刻面无表情,秦乐仍然感觉到了对方的心情似乎不太美妙。
他昨晚做了什么?
他好像说了……
心下一凉,困意顿消,喉结处像是被什么东西堵塞住了,脑中记忆依旧有些模糊,但他说那些话时的画面却历历在目。
慌乱中别开眼,秦书礼的眼神实在算不上友善。
萧弋也发现了动静,绿眸微微朝他转动。
下唇处传来诡异的刺痛,萧弋脸上怎么有个牙印……等等,那个……
他想起来了。
当时他抱着萧弋不肯撒手,搂着对方的脖子,在萧弋僵硬而错愕的眼神中,拼了命往对方怀里钻。
“弄弄我吧……”
“你…你都顶到我的肚子了……还不弄吗……”
“你不行的话,没关系,我,我来也可以。”
“叫一声乐乐好不好,别人都是这么叫的……”
记忆中最清晰的画面是秦书礼将他从萧弋身上拨开,沉敛的双眸强压住着什么,却不发一言。
萧弋则薄唇紧抿,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的眼睛。
那时他反应了过来,自己一直抱着的人并非秦书礼,可对上那双绿眼睛,鬼使神差的,竟莫名红了脸。
完了。
秦乐默了两秒,将脑中的画面驱散,他揉了揉眼睛,做出一副刚刚睡醒的模样,想着昨晚的事,面上不动声色,竭力用平缓的声线开口:“哥哥……阿弋,早。”
萧弋将戒指重新戴上,翻身下了床。
秦书礼显然心情不太好,秦乐能很清晰的感知到对方此刻的不耐烦,只说了句:“回去了。”
罢了。
那两人心高气傲,昨晚的事情只要他不说,料想也不会主动提起。
但萧弋的脸色也太难看了……
望着对方紧皱的眉头,他本能的起身跪坐,此刻秦书礼就在一旁看着,他不想像从前那般在男人面前做出下贱的姿态刻意讨好,于是只是碰了碰萧弋的手,示意对方微微弯一下腰。
可男人一向傲慢,又怎会为此低头。
于是他捏了捏萧弋的食指,见男人脸色更加阴沉,顿了顿,连忙开口,“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闻言,萧弋瞬间将手抽了回去,眼前人的情态和昨晚上靠在他颈间时如出一辙,那时,秦乐抱着他不肯撒手,却用仅他们两人听见的声音,黏黏糊糊地叫了一声又一声的……
哥哥。
“叫一声乐乐吧…书礼……”
“一声就好。”
“我只想要这个了……”
当时只有他们两能听到。
秦乐不明白为什么萧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于是他干脆站了起来,像是打了一篇冗长的腹稿却词不达意,他蹭了蹭萧弋的下颌,伸手勾住了对方的脖子,萧弋喜欢这个,从前只要这么做,萧弋就不会操得太狠。
只是萧弋还未有任何动作,秦书礼便上前两步,一手将秦乐按回了床上,一手挡开了萧弋的手。
不知是不是错觉,秦书礼的模样,看起来……有些暴躁?抬眼一看,那人的容色肃冷,可双眸却不若往贯那般清冷。
本以为还要再做些纠缠,那两人却没再多说些什么。
十分有默契地再未提及那件事。
回家后,秦书礼处理掉了家里所有的酒,又告诉他,不能再碰酒精,那是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