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眼睛突然开口，他的声音有些烦躁，却也让秦乐清醒了些许。

只见绿眼睛话音刚落，秦书礼便侧过了头，朝他们看了过来。

秦书礼尚且还掐着他的脸，沉敛的灰眸缓慢地扫了他一眼，不知是看到了什么，皱了皱眉，终于松开了掐在他下颌处的手。

大概是在看绿眼睛吧。

一定是因为绿眼睛说话了，秦书礼才转的头。

绿眼睛应该也是在质问秦书礼，或许是因为秦书礼一直看着医生忽视了绿眼睛，便按耐不住了。

好在秦书礼似乎懒得搭理，只扫了他们一眼便收回视线，继续与医生交谈。

绿眼睛不知想到了什么，看向医生，问道：“会影响智力吗？他脑子一直不太好。”

对方表情认真，便并不似作假。

那医生似未料到绿眼睛会这么问，一时语噎，滞塞了几秒钟，看了看秦书礼，见灰眸冷肃如往，唯有剑眉紧蹙，又惊疑不定地看向绿眼睛，更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绿眼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医生才含糊回答道：“这个不太确定……要观察一段时间。”

这时，有年轻的护士送来了一个杯子，旁边的药包里似乎装着一些药，护士绕过了绿眼睛，直接将手里的东西送到了秦乐面前。

绿眼睛正和医生说着话，秦乐下意识准备接过水杯，秦书礼却先一步按住了他的手，同一时间，护士手里的东西被绿眼睛拿走了。

秦乐抬起头，绿眼睛似乎没有看他，手里捏着杯子和药物，正目不转睛地向医生询问着什么。

秦书礼攥着秦乐的腕子。

他的手白皙修长，但手心粗糙不平，长了很多茧，甚至连食指处都长了茧子，秦乐专注地看着秦书礼的手，不知为何，脸颊有些发热。

被人触摸的部位烫得要命。

他错愕地不知该不该继续看，慌乱中想要移开视线，却看见那双漂亮的灰眼睛正冷漠地注视着护士的手，只是看了一眼，接着秦书礼很快移开了视线，护士似乎并未察觉，面色如常，转身离开了。

“认识她吗？”

秦书礼问向医生。

“新来的护士。”医生回答道。

男人长睫半垂，遮住了灰眸中情绪，食指微微勾起，不动声色地摩挲几下手中的腕子，那片瓷白的皮肤立马留下了一些痕迹，他看着自己食指上的枪茧，很快抽回了手。

看着绿眼睛手里的药物和水杯，对着医生开口：“换一份吧。”

医生快速点头，不知为何，额上竟渗出了一些冷汗，见状，秦书礼偏了偏头，到底没说什么，只是在医生离开的时候，跟了上去。

直到看着医生取完药，秦书礼接了一杯温水，走到医生身侧。

见状，医生将手里的东西递给秦书礼。

秦书礼低下头，默不作声地看了一眼，并未接过。

医生的手有些僵硬，低着头，声音竟微微颤抖，“秦先生只是想确保他不会怀上您的孩子，毕竟你们……”

＊

秦书礼回来的时候给秦乐带了一杯温水。

他有点困，在几番睁眼又闭眼之后，秦书礼大概也困了，只说太晚回去也不方便，就带着他去到了最近的一座酒店。

他干巴巴地眨了眨眼，困意顿时消退了些许，喉结不听话地滚了两下，却发现，身边还有个绿眼睛。

当然，命运给他的惊喜远不止这个。

当酒店的前台告诉他们只剩下顶层的两个套房之后，他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了，哪怕上了电梯，他也是一副十分难为情的模样，瞄了秦书礼好几眼，几乎按不住心中的情绪，却故作镇定。

他好像从来没和秦书礼